诸鹤视线困得四处乱飘,隔好一会儿才飘到相锦身上。
他定定看了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直直又看了相锦一
会儿:“本王是不是见过你?”
相锦便轻轻笑了:“三年之前,摄政王前往南疆时,小僧曾有幸与您见过一面。”
诸鹤:“……”
啧。
想起来了。
就是那个不讨喜的和尚。
殿内浮动的光影之中,相锦的脸色显得清冷幽静,唯独额间一点艳红色的朱砂分外引人注目。
他的五官也透着种冰似的凉薄,和晏榕的温润如玉完全不同。
与相锦对视一眼,便能感觉到一种与人间烟火格格不入的疏离。
就像是面前这和尚从不吃饭睡觉无情无欲似的。
诸鹤最不乐意见到的就是这种人,所以才会过了这几年还会对相锦有点印象。
大概类似于鸟类看到捕鸟笼时的那种反感。
相锦的眼里皆是诸鹤,自然将他的情绪一览无余。
他伸手对站在一旁的喀颜尔行了个佛礼,幽静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这位施主,小僧想与王爷单独聊聊。可否请你先行离开?”
喀颜尔刚才与诸鹤之间的话题本就没有结束,此时还被相锦后来居上,面色顿时便沉了下来:“不巧啊,和尚。我是摄政王近侍,只听摄政王的旨意。”
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