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双眼睛。
只有到了迷醉和欢愉至极的时刻,那双眼睛里才会只剩下自己。
清晰的妒意和挥之不散的阴沉一寸寸灌进晏榕的五脏六腑,
他微微扬了扬眉,唇边却勾起一个无害而温柔的笑意:“皇叔说得有理。”
他顿了顿,又重新开口,“只是皇叔如何就能肯定……她真的只是一介女子呢?”
诸鹤:“?”
诸鹤被晏榕问懵了:“什么?!”
“
孤两年前曾给过他一个机会,如今看来,是他自己未曾珍惜孤的礼赠。”
晏榕似是再也自持不住,伸出手,当着满朝百官的面,克制而缓慢的将诸鹤耳际垂下的一缕鬓发为他别在了耳后。
“皇叔,史书上载……数十年前有一荒漠中的古国名唤楼兰,这古国曾经水草丰茂,令人向往,只是一夕之间突然国灭,至今也未有明确的原因。”
他的目光不转不转的看着诸鹤,温声道,“而楼兰国主的继任者必须为男性,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喀颜尔。”
诸鹤:“……”
诸鹤整个人都麻了:“你说什么?”
晏榕方才碰触完诸鹤发丝的手自他鬓角缓缓移开,状似无意的滑过面前人的耳尖,又沿着脸颊精致的线条一点点轻轻抚摸。
他的目光在诸鹤左眼下的泪痣上停了许久,才开口道:“皇叔若是不信,不妨回去亲自一问便知。”
晏榕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眼中幽深一片,像是恨不能将面前的人拆吃入腹,“皇叔若还有其他疑问,孤愿随时在宫中等候。”
诸鹤:“……”
突然间,漂亮的大美人姐姐就变成了女扮男装的古国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