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的凤眼浅浅一扬。
诸鹤:“……”
檀山是个摄政王嗝屁的好地方,这种好地方怎么能带拖后腿的一起去?
诸鹤也不好明说自己是要去那儿死遁的,只好继续想办法:“阿榕已经长大了,总不能皇叔去哪儿便跟去哪儿。”
他停了停,学着端出了一副老长辈的模样,开口道,“马上就是一国之君的人了,听话,不要胡闹。”
晏榕唇角勾了勾,走进了黄金辇车,站在了诸鹤身前。
“皇叔觉得孤长大了?”
诸鹤有些懵:“……是,是啊。”
晏榕的声音很
低:“那皇叔是觉得孤哪里大了?”
诸鹤:“……”
他总觉得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对……可晏榕的面上一派君子之色,又不像是那种随意胡言的人。
诸鹤抿了抿唇,只能默默认为是自己爱污及污了。
晏榕似是自嘲的轻轻笑了一声,又抬头向诸鹤望去,眉眼间染着几分轻愁,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欲色。
他薄薄的唇张了张,轻声问道:“皇叔不肯说,或者……又是随意拿话敷衍于孤?”
诸鹤:“……”
此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诸鹤急急火火的想往檀山赶路,却被晏榕烦得不行,半天都没能出发。
他忍了又忍,压出最后一丝耐心,忽悠傻子似的道:“大大大……哪里都大了,身高都比皇叔高了,仗打得也好,阿榕真厉害。”
晏榕眉宇间的阴郁一闪而过,转眼便笑了起来:“既然孤都已经长大了,皇叔怎么还将孤当孩子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