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他抓了两把头发,总觉得还没干,但也只能暂且就这样放着了。
仔细想想,怎么也算是自己为了搞一搞楼苍而坑了小太子一把。
虽然最终楼苍还是没搞到,但诸鹤还是难得对晏榕有了一点多余的耐心。
他走过去在桌旁坐了下来,随手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想了想,又给晏榕倒了一杯,然后才道:“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可能是皇家基因过人,晏榕最近的个子窜的厉害,已经比诸鹤高了小半个头。
两人坐下的时候,从晏榕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不露声色的将诸鹤整个人都一览无余。
他沉默着低头看了诸鹤半晌,才伸出手,拿过了那杯刚刚诸鹤倒的茶,喝了半杯,才觉得口渴似乎好了些……又似乎根本没好,反而有什么东西烧得越来越烈。
晏榕并未再像以往无数次那样仓皇的收回视线,而是看了许久,才不急不忙的开口道:“只是想到明日便要出行,有些放心不下皇叔。”
诸鹤:“……”
啧,这小屁孩说不定还真有点圣母的潜质。
诸鹤扪心自问实在做不到像晏榕这样风雨不动安如山,对着仇人也能一副笑脸的模样,真诚的敬佩道:“南疆路远奔忙,你此行回来之后,定能成大器。”
晏榕一笑:“皇叔也希望孤成大器么?”
“那是自然。”
诸鹤丝毫不关心晏榕将来究竟怎么样,嘴上的话一套一套张口就来,“阿榕在皇叔心中是最重要的,皇叔当然希望你好。”
晏榕的目光直直向诸鹤看过去,轻声道:“是吗?”
诸鹤:“……”
因为话说得不诚恳,被一直盯着就容易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