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匠又抹了把扑簌簌滚下来的汗:“殿下有所不知……那官老爷当时极爱家中一名男宠,日日都要与其欢好,只是那名男宠身子敏感,往往撑不了多久便会到了……官老爷觉得不够尽兴,便特意制了这东西放在男宠身上……以作延时之用。”
晏榕再次打量了金箱中的东西一遍,皱了皱眉:“如何用?”
老工匠:“……”
老工匠今年已六十有余,与当朝太子讨论这些东西,一张焦黑的脸上都拧成了一团。
他艰难的吸了两口气,指尖隔着空气对前后的两根点了点:“殿下……这后面的便是按照男子交欢时正常使用,前面的这处……则是放入孔道中,阻止承受之人宣泄,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增长时间,时间一长,承受之人因为无法到达,更是只能依靠于享用他的人,哭闹颤抖……又是另一番无穷乐趣。”
晏榕:“……”
晏榕眸光在金箱中顿了许久,没有开口。
老工匠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太子殿下,只能试探着又加了两句:“这东西的制作工艺繁琐,如今世上已经少有此物,老奴见箱中的东西上颗颗宝石都嵌在特殊之处,必定是特意制成,只是不知……”
晏榕伸手合上了金箱。
力道并不重,但箱盖本身的碰撞还是发出了声响。
老工匠吓得闭紧了嘴,生
怕太子发怒,不敢再说一句。
晏榕却并没有生气。
他将金箱的锁扣向上扣紧,神色半掩在烛火中看不分明,接着转回身,轻声道:“孤知道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来喜,拿些散钱,送匠人们回去。”
时辰已经入了深夜,来喜送工匠们回去还未归来,东宫的宫人们入夜后当值的向来不多,内殿便只剩晏榕一人。
明日便要启程南疆,从江北回来后还未拆开的行装倒是能直接用得上。
晏榕坐在桌前,那只匠人们走之前被合上的金箱不知何时又被他打了开来,内里盛着的那件东西在夜明珠的光线下越发显得奢靡放浪。
少年的目光在金箱定了许久,又转过头,看了看桌上那颗皎洁如月的夜明珠。
那是诸鹤上一次来东宫时嫌弃内殿的灯盏不够明亮,随手从黄金辇车上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