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礼官敲响了辰时的钟鼓。
诸鹤看了眼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又感受了下自己脑袋顶上冠冕的重量和衣袍在地上划过的声音,顿觉心中透凉,连笑都挤不出来了。
鹤鹤明明可以飞,可这些人却非要鹤鹤用脚走!
这些人就是想要害鹤鹤!
祭祀之礼,太子与摄政王本应并肩而行。
大抵是见诸鹤良久没动,晏榕也停了脚步。
他望向诸鹤,轻声道:“最初的这段路百姓们都在看,孤不好背皇叔上去。”
晏榕顿了片刻,从袍袖中伸出了一只手,“若是皇叔觉得辛苦,不妨扶孤的手借力,可以轻松一些。”
诸鹤:“……”
呸!小告状精!
要不是你告状本王也不必亲自被楼苍弄到这里来!
诸鹤在心里骂了晏榕一百句。
然后下一秒就搭上了晏榕的手。
他将自己的大半重量都毫不客气的靠了过去,虚情假意的对小太子道:“没想到子央如此为皇叔着想,仔细一想,距你江北之行也过了几月,唉,这段日子,皇叔真是非常想念子央。”
左手和手臂上的重量对晏榕来说并不是太重,至少没有到达难以忍受,可能是因为身体的主人本身就十分单薄的关系。
而几乎是同时。
晏榕发现,在自己离开燕都之前,还曾因为诸鹤这种状似撩拨和引诱的话而面红,可如今……却不知是许久没听到,又或者因为听习惯了。
他竟不再觉得这话无耻,而是发现这句话就像是一片掠过的羽毛,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