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苍摇了摇头,轻声道:“好,等你睡了我再离开。”
诸鹤便十分得意的将自己圈进被子里。
楼苍俯身帮诸鹤掖好被角,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王爷,南疆时臣送你的那块玉佩怎么没见你带在身上,可是不喜?”
诸鹤:“……”
诸鹤的瞌睡虫一下子飞了老远。
他张开眼,眨了两下,稳如老狗的道:“哦……如此贵重之物,本王怕不小心丢了,就放起来了。”
楼苍心下又软了几分,伸手将诸鹤额前的碎发别去耳后:“无
妨,你戴便是。”
诸鹤深知多说多错的科学这里,立马闭紧了嘴,挺尸般的装死了过去,看上去睡得全天下第一香甜。
楼苍又在旁边安静的陪了装死的诸鹤许久。
就在诸鹤即将马上装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身旁的人站起身的动静。
紧接着,露在锦被外的脚被人轻轻握住了脚踝,仔细的放回了被中。
楼苍站直身子,停留片刻,手中似乎还有方才床上那人脚踝不盈一握的触感,却已经转瞬即逝。
好在……还有五日,便能拥有这个人。
他顿了顿,闭了闭眼,走进桌前,喝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苦茶,转身向屋外走去。
夜色已经入了后半,燕都打更人的更声寂寥的传来。
楼苍正要回自己府中,方走了几步,却见一辆印着宫印的马车在面前的巷口停了下来。
来喜从马车上匆匆跳下,一路小跑来到楼苍身边:“奴才见过镇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