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不适感的疼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于是摄政王从大清早就开始作妖:“德庄,本王最爱的小太子近来如何呀?”
德庄风雨不惊的给诸鹤穿朝服,一边道:“太子殿下倒是未有消息回来,只是王府跟去的探子回报说江北总督似乎有意阻拦殿下赈济灾民,并不送殿下与沈学士前往灾区,只是一味拖着。”
诸鹤大惊小怪的哦了一声,叹息道:“唉,本王的亲亲爱爱宝贝阿榕真是受苦了,本王可真心疼。”
德庄:“……”
诸鹤虚情假意完,又道:“那本王最英勇威猛俊朗可人的镇国大将军近来如何?”
德庄将摄政王的朝冠压在诸鹤的脖颈上,摆摆端正:“王爷催促将军回来的信前几日便寄了出去,想必回信还要过些日子。”
诸鹤长吁短叹,正要说话,却听一名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道:“禀摄政王,太子太傅求见,门口的侍卫拦不住他,已经快到您院里了!”
诸鹤:“?”
这是什么好事,他正闲着无聊,就有人送上门了。
诸鹤让德庄去拉开了门,远远便看许久不见的白胡子老头儿拄着根已经秃噜皮的拐棍,一冲一冲的朝自己这儿走了过来。
老人家大抵是腿脚不好,跨门槛儿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得亏德庄扶着,才没再像曾经那样表演一个原地摔。
诸鹤让德庄过来给自己敲背,顺便闲闲喝了口茶:“怎么着啊?太傅大人这是家里歇着不得劲,来找本王闹事?”
老太傅身上的衣服全是旧衫,面色凄苦,指着诸鹤的鼻尖便道:“老夫自知命早该绝!自不怕死!从太子殿下前往江北,宫内大小朝皆停,百姓申冤无门,官员无所事事!摄政王,你可对得起先帝!对得起黎民!”
诸鹤嚼了一片果脯,真诚道:“太傅若是来求本王,请直接说出你的中心思想。若是来骂本王,本王现在就命人把你扔出去。”
老太傅:“……”
“大历不幸!大历不幸!”
老太傅气得浑身颤抖,手上的拐杖都颤颤巍巍,“江北总督周成老臣有所耳闻,是个满头猪脑的贪财好色之徒。太子与沈学士此去数日,皆被他拖于府中,根本无法前往病区!”
诸鹤茫然道:“那是太子无能,与本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