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顿了顿,“孤本以为今日行刺事后,他会活剐了那名女子。”
可诸鹤却只是将人关了起来,回程路上也再未提起此事。
想起回程……
晏榕便又想起了诸鹤落在他侧脸的唇。
纵然是晌午,唇瓣却似乎依旧是凉的,带着说不出的灼热和萦绕的香意,瞬间席卷了他的感官。
唇很软。
日头正烈,火辣辣的烤在宫中枯燥的青石板上。
来喜向自家主子看去,似乎看到了他面上一闪而逝的怅惘。
来喜愣了下,赶忙道:“殿下,摄政王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旁人难以揣测。您切不可为此影响……”
“孤明白。”
晏榕打断了他,眉目微敛,将手中的信撕了开来:“拿去烧了。”
来喜接过:“殿下放心。”
晏榕向前走了两步,转身淡道:“还有,命人去查摄政王在南疆的衣食住行,包括和楼将军的相处对话。一切细枝末节,孤都要知道。”
来喜大喜道:“奴才遵命!”
楼苍送来的玩意儿足足有百来件,贵重的大到名扬天下的金缕玉衣,便宜的小到孩子们喜欢的木块拼图。
除此之外,甚至还运来了一只浅色的羊驼,据说是吐蕃养在宫中,供国主取乐用的。
虽然从南疆至燕都一路辛苦,但那羊驼长得依旧十分雄壮健美,动不动就要嗷嗷叫,还很擅长尥蹶子。
王府上下来了七八个人才堪堪将它制服,用嵌着翡翠珠子的链条将它拴了起来,捆在后院的马厩里。
府内饲养的所有动物都有名字,也有相应的铭牌,因此这只羊驼也得有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