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灰白,连唇色也透出一种不健康的青,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几乎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还活着。
方才只在耳侧渗出的血已经蔓延到口鼻,看上去完全一副马上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也许是受邬玉状态影响,桌案上那只不太敢动的血红色蛊虫明显更加焦躁起来,不停的原地打圈,像是想做什么却非常害怕。
就在这个短暂的空隙里,邬玉连呼吸都更浅了几分。
诸鹤:“……”
诸鹤叹口气,将桌上肉滚滚的蛊虫抓了过来。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伸出指尖在蛊虫面前敲了两下,一脸自认倒霉的开口道:“过来吧。”
那蛊虫翕动的触角一停,马上向诸鹤蠕动过来,碰到了却又不敢向前。
诸鹤又困又不耐烦,当即凶道:“进不进来?不进来本王现在就让厨子给你油炸了!裹上蛋清和玉米糠,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蛊虫:“……”
蛊虫吓得连触角都缩了回去,整只虫都变成了原本的一半大小,安静如鸡的一点点蹭进了诸鹤的小臂里。
进去之后,立即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诸鹤无比嫌弃的活动了下手腕:“保证活着就行,要是敢多吸一口血,分分钟让你挫骨扬灰,知道了么?”
蛊虫:“……”
胖胖的蛊虫又把自己缩小了一倍,无助弱小,毫无尊严的保持了沉默。
简单粗暴的解决了问题之后。
欺男霸虫的摄政王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去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才让侍卫们将北狄三王子打包从书房拖进了自己的寝院。
邬玉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暂时还没醒,但脸色不再苍白,呼吸也平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