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身娇体弱,难怪在原文里配谁都是受。
昏迷的可怜小太子并不能再给摄政王带来新鲜的快乐。
诸鹤失望的撇了撇嘴,低头重新看了眼方才蛊虫的位置,线条有力的小臂下那处隆起皮肤形状越发狰狞,渐渐透出一个茶黑色的外形轮廓。
轮廓不断的蠕动,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做最后挣扎。
大历的确鲜少有蛊虫这种东西。
只可惜这虫那虫,在诸鹤看来都不具有任何威胁性。
就和小太子或者这书里任何一个人的爱恨悲欢一样,对他完全不造成分毫影响。
只要这个世界稳稳当当的存在,他就永远拥有至高无上的享乐权和无时无刻的豁免权。
谁叫鹤鹤会飞呢。
诸鹤美滋滋的进行了为期半个时辰的昆虫观察日记,最后毫不客气的把那只蛊虫的最后半条腿从晏榕小臂里拽了出来,拎在自己手里对着烛火晃了晃。
是只血红色的胖虫子。
在阅虫无数的诸鹤眼里勉强还能算得上憨态可掬。
于是摄政王善心大发的把它往瓷瓶里一丢,又良心发现的给床上光溜溜的小太子披了个被单,走到门口。
夜色已经深了,门外宫人跪了一排。
诸鹤已经在晏榕那里寻够了乐子,因此很好说话,堪称和颜悦色的道:“今日蛊毒一事不得外传,太子本人那里也给本王管好自己的嘴,明白了吗?”
身为贴身太监,来喜不得不跪在最前面,一边抖一边颤着声:“奴,奴才明白!可若是太子殿下问起……”
“那就编个谎啊。”
诸鹤一脸这也要来问,“难不成你们要本王为了暂时查不明白的事与北狄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