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带诸鹤走到晏榕床边,拉开半掩的床幔,慎重道:“不瞒摄政王,老臣方才与几个同僚一并看过,觉得太子殿下之症,并非中毒,反而更像是中蛊。”
诸鹤:“蛊?”
御医道:“正是。一来起病太凶,来势太猛。二来,摄政王,您看此处。”
诸鹤顺着吴有秋手指的地方看,晏榕的手腕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血红色小痣。
再将晏榕腕上的单衣向上拉了几分。
只见血色小痣上方几寸的皮肤之下,像是有什么细小的活物在缓慢拱动。
诸鹤还从没见过这种只有书里才写的玩意儿,饶有兴致的探头凑上去看,还没看个明白,就被一把拽了回来。
吴有秋声嘶力竭的喊:“不可!摄政王您贵体重要!怎可去为太子殿下吸蛊!”
诸鹤:“……”
丫丫呸,鹤鹤才没有。
吴老御医并没有给诸鹤解释的机会,一掀袍原地跪了下来:“老臣明白王爷您对太子殿下的一片丹心,但此蛊解法并非如此。待臣为王爷细细道明!”
诸鹤:“?”
啥?
虾仁猪心?
诸鹤懵了半晌,已失反驳的最先时机,只得端出副冷脸:“大胆!本王的心意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猜测!”
吴有秋自觉看出了诸鹤坚强外表下的脆弱痴恋,也没像以往觉得摄政王暴虐不仁了,磕了个头:“老臣万死。”
诸鹤威仪万分的起了身,道:“既是蛊,下蛊之人可有推测?”
吴有秋道:“禀摄政王,此蛊凶横阴险,大历药论书册中闻所未闻。”
诸鹤道:“北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