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瞧邬玉身后其他人:“德庄,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德庄领命,使团的人却似乎有些犹豫。
诸鹤下颌微抬:“怎么,怕本王吃了你们主子?”
邬玉也跟着笑了,回头看了使团一眼,眉眼皆是浪荡:“大胆,还不快谢恩出去,留在这儿想看现场吗?”
使团其余人这才一并离开。
晏榕面上的不快更深几分,双唇紧紧抿着,一张清俊的脸绷得没有丝毫表情。
诸鹤啧了声,端过桌上的茶盏晃了晃,懒懒散散道:“小太子,您是要继续在这儿呢?还是回去。”
晏榕大概从小就被培养的很好,连坐都是端端正正。
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扣紧,沉声道:“皇叔,此乃御书房。是大历政事参议之所,为黎民苍生之地,非你,你……”
诸鹤啜了茶,伸出一点艳色的舌尖舔过唇角:“本王如何?”
晏榕的眼底染上几分无法遮掩的狠色,教养又让他骂不出脏字:“此地光伟,怎可淫晦!”
“?”
诸鹤差点一口茶呛死自己,回过气儿来,立马乐道,“那不巧了,还未登基的太子不能在御书房办公,倒是本王……本王想在御书房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问你气不气?
一瞬间。
晏榕的小俊脸上写满了“孤不干净了”,“孤脏了”,“孤恨”。
诸鹤内心充满了粗鄙之人的愉悦,表面却一派高贵冷傲的排场。
他看着晏榕惨白惨白的面色,幸灾乐祸道:“好了,皇叔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苛求于你呢?既然太子殿下不喜,那便先回东宫批阅奏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