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似乎已经耻辱到了极点,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回去,半掩在灯光中,显出一丝难堪又引人注目的脆弱。
晏榕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诸鹤一眼,血海深仇从少年的眼底几乎无法掩盖的蔓延开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朝诸鹤汹涌而至。
真是太年幼了,连仇恨都不会掩饰。
诸鹤摸了颗桌上的糕点,将糕点上的红樱桃掰下来吃掉,慢悠悠的擦了擦手:“太子殿下好重的火气。”
晏榕低头,将情绪压了下去,良久才道:“皇叔可否屏退左右,孤有话想与皇叔单独说。”
诸鹤便扬手让德庄退了出去。
晏榕终于舍掉了最后一丝自尊。
他闭了闭眼,走到诸鹤身边,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他弯膝蹲了下来,屈辱极了的轻声道:“皇叔可还要看……”
诸鹤:“?”
这可是小太子主动要给看的,而且这玩意儿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不做人的诸鹤多少有些心动,想了想道:“那看看。”
大抵已经在刚才做足了最差的思想准备,这次晏榕没再多做挣扎,素白着脸将拉在衣摆的手向下一扯,便将自己露了出来。
诸鹤也没见过其他人的,只是左看右看——
啧,小太子年纪轻轻都有这个尺寸了还要做受,那些书里的股票攻们是得长出银河系么?
满足自我求知欲的诸鹤很快没了其他兴趣,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似的伸手帮人将衣服拉好,随口来了个评语:“挺好,还挺茁壮的。”
晏榕:“……”
晏榕没想到是这个反应,不禁略扬起头,向面前那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