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就是估计身上有伤,礼行的歪歪扭扭。
诸鹤打了个哈欠,往美人榻上一倒:“免了,找皇叔何事啊?”
年少气盛,晏榕没忍住杀意低低看了诸鹤一眼,却只看到月光自窗棂流泻而下,洒在他敞开的衣襟前,又没入更深的阴影里。
晏榕愣了愣,一时间忘了说词。
诸鹤抬起眉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晏榕重新低下头,眼睑屈辱的颤了颤,良久才道:“皇叔之前提的那件事……孤答应了,请皇叔不要再为难太傅大人。”
诸鹤:“?”
啥玩意儿?
诸鹤迷惑。
而晏榕却以为诸鹤觉得他这样还不够,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拉下了身上薄薄的单衣:“孤说!孤愿以身侍君,希望皇叔放过那些无辜的臣子们!”
诸鹤:“!!!”
鹤鹤不是。
鹤鹤没有。
第2章
自摄政王临朝以来,各地特等的上贡源源不断的搬进了摄政王府。
府内上到灯檐珠缀,下至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甚至连普通侍女都穿着江南的丝绸。
摄政王主寝更是奢靡无度,单单美人榻旁边乌木小几上的琉璃盏已然价值连城,而那琉璃盏中竟还盛着一颗水蓝色的夜明珠。
而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