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道知却是不慌不忙:“看来还得多费些力气。”
隔着千里寒霜,裴远霄抬眸,映照出了万千星芒。
他没有等叶道知出手,而是迎面而上。
裴远霄的剑很决绝。
他并非是叶道知的对手,可那又如何?
两人必有一战。
不能退,退就是万丈深渊。
那既然如此,何妨一战?
在叶道知的眼中,裴远霄的剑很稚嫩。
他已经经过千载岁月,一身剑道早已收锋敛锐,心念一动便是万众剑意信手捏来,甚至不用外物,他本人就是剑。
裴远霄的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叶道知随意地挡住了这一剑。
“你不行。”他如同站在高峰的圣人,俯视尘埃中的蚂蚁。
裴远霄不仅没伤到叶道知,反倒是虎口被震开一道伤口,鲜血流淌,还未落在地上,就被寒气冻成了血珠。
他并未气馁,反倒越战越勇。
裴远霄又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与刚才又有所区别。
若说刚才是新生嫩芽,脆弱幼小,现在便是幼苗初展,能看见日后遮天蔽日的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