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只想抱着一棵树,好好的静一静。
须少紊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便拍了拍迟闻的肩膀:“到地方了,跟我上去。”
迟闻抬起头,这才看到这里不是什么城郊别墅,而是郊区的墓地。
墓地一大清早安安静静还有浓雾,迟闻在车上的时候光害怕了,闭上眼睛就让诺斯给自己念心经,根本没有注意到须少紊把车开到了哪里。
望着漫山遍野的浓雾,迟闻只觉得周身都很潮湿,那种山林间的浓雾就像是带着寒气一样,一个劲儿的往迟闻的身体里面钻。
须少紊在前面走着,迟闻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
两个人没有走多远便看到了在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他们看到须少紊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
迟闻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有两个人影在那边,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站着的那个人是陆曦承,而跪在墓碑前面的人,迟闻看着他眼熟的背影,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赵修成大概是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头发又乱又长,乱糟糟的顶在头上,身上穿着是一件灰色的睡衣,在潮湿寒冷的墓地里面看着格外的冷。
迟闻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
也不知道陆曦承说了什么,迟闻听不清楚,可是却能感觉到他们两个在说话。
或者说,是陆曦承一个人在说,赵修成就跪在地上听。
到了最后,赵修成抱着怀里的东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在冷清的墓地里面显得格外的遥远。
【你想听么?】
诺斯此时声音低沉的传了出来,如果迟闻想听,再远的距离它都能够让迟闻听清楚。
迟闻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陆曦承和那人说了什么,迟闻并不在意。只是当看到陆曦承从地面上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的时候,微微有些震惊。
那个时候,陆曦承就好像是一个恶魔,脱掉了包装起来人类的外表,像疯了一样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了赵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