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倾母白了倾贤一眼,“不行,我得进宫,叫双儿给皇上求求情,咱尘儿刚回来,在家里还待热呢,就算是母鸡下蛋,也需要时间的不是。”
“别别别。”倾贤拉住倾母,“夫人,你想要给双儿添乱吗?双儿贵为皇后,言行举止很多人看着,而且皇上的旨意已下,君无戏言的意思,你总该明白的。”
倾母沉默了一下,随即拉开倾贤的手:“明白明白,我何尝不明白了?儿子有出息,我该笑的。儿子劝退忠王,这成了大功臣,是喜事啊。可是,我能笑得出来吗?这十八年的分离,我时时刻刻的痛着,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回来了,我怕……怕十年前的事情,再重演啊。老爷,功高震主的教训,还不够吗?”
“夫人。”倾贤来到门口,左右看了看,接着他关上门,“当心隔墙有耳。”
“连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安心的说话,老爷,这日子过得,可是连寻常百姓都不如啊。如果双儿没有进宫,如果老也没有回到朝廷,咱们这日子,过的倒是如意些了。”
“如果双儿没有进宫,那么尘儿能回来吗?”倾贤反问。
倾母不语了。的确,皇太子结婚,天大的喜事,所以无尘才能回来的。
“夫人,你要相信我们的日子,他并非普通人。”握住发妻的手,这句话才告诉发妻,同时,也在告诉自己,他们的日子,不是个寻常人。
帝皇送梁逸和无尘于皇宫门口,两人拜别吾皇万岁,就启程了。
“卓雅。”帝皇转身,不同于方才的威严,此刻,他的眼神冷漠无比。“你暗中保护无尘,同时查清瑞寒的底。”这个瑞寒,既然懂得在他和无尘之间挑拨离间,可见他也是非常看好无尘的。又或者,是瑞王想离间皇室和倾家?当年瑞寒送来皇城当质子,因为年龄还小,所以也没怎么查清,如今想来,没那么简单。
义王质子死的离奇,当时在质子府的只有瑞寒和忠王质子……格力惠眯起眼,眼中激发的波旁澎湃汹涌。
“是。”面色冷然的男子,无声的离开。
“陛下。”路公公一路行色匆匆的跑来。“陛下,太医来报,皇后的身体有滑胎的迹象。”
什么?格力惠顾不得思考其他,当下大步迈出,朝着皇宫寝宫走去。
他到的时候,倾无双已经喝了太医的安胎药,沉沉的睡去了。格力惠站在床边,视线扫过无双略显苍白的脸,心很愧疚。似乎有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每次见了,总是礼貌上的吃饭,饭后,他便连多呆一刻的举止也没有。无双期盼的眼神,他不是没有看见,只是每每看着无双,他就会想她的身份,也因此,更加无尘了。想到无尘,他的心就会被揪痛。因为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永远无法抹去的距离。
不是天与地,而是身份。一个是姐夫,一个是妻弟。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个无尘到死都不愿伤害的人。
坐到床边,格力惠伸出手,把毯子拉上了些。手下移,来到无双的腹部,这里面,是他的骨血。他年纪不小,现在有了子嗣,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应该是高兴地。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会疼爱这个孩子,很疼爱很疼爱。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的。
坐了一会儿,格力惠起身,来到外厅。“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会滑胎?”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身体很健康,可是心里有些郁结,微臣推断,皇后娘娘的滑胎乃是心情所致。”太医道。
心情郁结?格力惠挑眉,目光览过所有的太监宫女:“你们说说,这几天什么事惹娘娘生气了?”
“回皇上,这几天后宫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皇上,娘娘的膳食也是照着娘娘的喜好,和太医开的单子做的。”
“娘娘的睡眠也很好,和往日没有不同。”
帝皇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个正室,就算藩王叛乱,可也危机不到皇城,若说是娘家,倾已今非昔比,别说帝皇是靠山,还有一个大将军石连明德。皇后的郁结,到底从何而来?
“皇上,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有个宫女突然开口。
“说。”
“前几天娘娘说烦闷,就去宝书阁找了几本书看,其中……其中有一本是野史,讲到了男人三妻四妾的故事,娘娘当时叹气说,倘若世间只有一夫一妻,那女子该多幸福。”宫女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帝皇。
“荒唐。”格力惠厉声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娘娘怀孕,最忌情绪波动,竟然还让她看这样的书?”
“奴婢该死。”
“奴才该死。”
格力惠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痛。“都起来吧。”他不是昏君,后宫太过安静,皇后闲来无事想找本书看看,也不是这些奴婢奴才们可以阻止的。“吩咐御膳房准备些吃的,待皇后醒来,朕同她一起用膳。小路子,把朕的奏折搬来这里,朕陪着皇后。”无双性子大大咧咧,可到底是女人,女人家的心思,她也不缺。格力惠心想,许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忽视,让她心生不安了。
又走进寝宫,来到床边。无双啊无双,但愿这一胎是个男孩。如此一来,太子就有人选了,而自己……就有理由拒绝莺莺燕燕。若是女孩……手下意识的握拳。他并非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心里想着无尘,却要和另一个女人,他就觉得反胃。
曾经不是这样的,然曾几何时,他竟然连和女人站在一起都不愿了?更别论那种更亲切的事情。
无尘啊无尘,你叫朕如何是好?
无尘室双腿不方便骑马,梁逸是文臣也不是骑马的料子,所以两人坐在马车里。马车有两辆,因为无车的马车要放轮椅,梁逸自然是坐不进去了。毕竟他们不熟悉,挨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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