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事情,无尘不想参合。他喜欢平淡安静的日子,但是无尘明白,如果不是那个人真的生了气,路公公不会跑来这里。何况,无尘眯起眼,温和的眼底射出几分锐利的光。先生义王长子死于非命,现在质子又离奇出事,这其中的关联,谁都明白。
途中,路公公告诉无尘,质子出事非同寻常,因为唯一回了封地的两位质子,一位忠王的长子如今昏迷不醒,一位瑞王长子瑞寒,虽然没有生命之危,却受伤严重。而最重要的是,相爷季番下落不明。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季番给朕找出来。”御书房内,帝皇冷峻的脸上,怒气不小。低沉的声音冷冽如冰,那瞧着众人的眼神,分明有把他们大卸三块的意思。
“陛下,相爷一定是出了意外,请陛下宽心。”某位大臣安慰。
“宽心?”格力惠咬着那两个字,突然,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邪中带魅,令人忍不住胆颤。“张大人,你知道什么人最宽心吗?”如今四王和皇室的纠葛越来越深,这个该死的昏臣竟然叫他宽心。
“微……微臣不知。”冷汗,沿着额头直流,不顾的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总之,他是怕了。
“那朕来告诉你。”格力惠冷哼,“是死人。”
扑通……那位大臣吓倒在地上:“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啊。”
格力惠瞥了他一眼。
“陛下,相爷下落不明,三王那边还没有派出使者,依微臣之见,而今最重要的是去事发之地查个究竟。”梁逸适时的出声。
“待三王派出使者的时候,朕就处于被动的地位了。”格力惠冷声道。“不过梁逸也有的道理,那么派谁去事发之地?”
这个?
众人面面相视,这趟浑水,谁也不愿意溅上。
“林大人,朕知晓你平日和季番要好,而今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担子就交给你吧。”
“微臣不才。”林大人跪倒在地上,“微臣近来身体不适,怕是会误了大事。”
“哦?”格力惠挑眉,似笑非笑,“那杨大人呢?你和季番是同窗,怕是也担心着他呢?”
“回陛下的话,微臣和相爷的确是同窗,但也不过是同僚之情,相爷贵为文臣之首,他出了事情,微臣的确担心,但是微臣要为史部准备好饷银,以备不时之需,怕是也抽不出时间。”
“那礼部尚书呢?”
“微臣惭愧。”
“那工部呢?”
“微臣……”
“放肆。”帝皇拍案而起,“平日一个个围着季番转,现在倒好,季番出了事情,一个个披上盔甲躲进乌龟壳里面了?”
几位被点名的大臣面面相视,算计的光芒在他们的眼中闪过,其中一个大臣道:“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有一个比微臣等人更合适的人选。”
格力惠眯起眼,沉默不语。
那位大人也不介意,继续道:“梁大人的才能,众所皆知,微臣觉得,这个责任交给梁大人,最合适不过。”
“嗯。”格力惠点头,看向梁逸。
梁逸此人,若说心机,绝对领先。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人在算计他,但是梁逸是谁?若是这么容易中招,那就不是梁逸了,更别论让格力惠如此器重了。
“梁逸和相爷不熟,就算到了事发地,也找不出什么,万一错过了相爷留下的暗号,那就更加不利了。梁逸觉得,比起这个,几位大人谁到比梁逸适合。”一句话堵死了一干人的嘴巴,梁逸就算梁逸。
门口,路公公领着无尘其实已经到了,不过无尘是阻止了侍卫的通报声。“路公公,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会儿,我还是回院子好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而这多余的担心,分明是对那个男人的不信任。
无尘微笑的转着轮椅转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信任他……
关于谁去事发之地,一直没有答案。格力惠听着看着他们的辩护和为自己找理由,觉得很是好笑。目光移向一边,一直安静的大学士李副修。“李爱卿,你有何高见?”
李副修没有其他人那么担忧,反而很是镇定。他开口:“微臣愿意前去。”
什么?
不仅仅和季番关系好的那些大臣意外,就连梁逸也觉得意外。
帝皇琢磨着李副修的话,并没有马上回答。帝皇安静了,众人自然不敢出声,就这么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帝皇下旨:“朕派遣三十御林军守护你前去,一旦有什么消息,即刻飞鸽传书告诉朕。”
“微臣遵旨。”
“你们都退下吧,梁逸留下。”
“是,臣等告退。”
待众人离开之后,御书房里只剩下格力惠和梁逸,气氛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格力惠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梁逸欲言又止的神情。慵懒道:“你想什么便说,现在只剩下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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