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次,陛下连梁逸的话也不听了。
陛下,这三个月来,每次上朝,倾贤总觉得那执政殿上,帝皇的眼神像刀尖般的锐利。不只是他,满朝百官中也有人偷偷问他,陛下发生了什么事。奈何,他向皇后打听,也没有结果,只能尴尬的摇头。
曾经英明的太子殿下,为何而今却……
“陛下,朝廷能用的兵马已经点清,加上石连将军手中的二十万兵马,总共有四十五万。而如今的二十五万兵马中,步兵有二十万,骑兵才五万。”
“那四王的兵力又如何?”
“四王之中,瑞王的兵力最强,十五万,五万步兵十万骑兵。义王的兵力第二,十二万,八万步兵四万骑兵。忠王和靖王的兵力在十万浮动,步兵和骑兵人数相差不大。总共加起来四十七万,就数量上,不分上下。”
“行军打仗岳父大人你是能手,既然你说了数量上我们没有优势,那么其他方面呢?”他不是无知的莽汉,虽在气头上,心情十分不爽,可是到底不会拿国家去开这个玩笑,却泄这份气。
这个?倾贤沉默。在走进御书房之前,他想了无数个可以占优势的地方,但是无奈,一个地方也没有。
帝皇主战,只要有一个地方他能说的上来,那么这就是地方可以主战的理由,可是,他说不上来。
“怎么?需要思考这么久?”格力惠原本就不友善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罢了,你们下去,明天,明天早朝如果你们还想不出个理由来,你们一个个都给朕上战场去。”起身,格力惠离开御书房。
“陛下。”路公公跟上,“您小心气坏了身子。”
格力惠停下脚步,把路公公从头到尾瞧了一边,那阴冷的眼神叫路公公胆颤。
“哼。”格力惠冷哼了一起,“朕有弱到气了几下就会垮吗?”
“奴才知错。”
“不用跟着,朕自个儿走走。”
季番说的没有错,他虽气季番,但是就这次的事件,季番主和的道理是对的。可是他胸口的闷气,就是消不下去。看着满朝文官,季番说一,他们不说二,就是算季番说的是对的,难道他们就没有自己的理由吗?
这还不算,更气的是……格力惠闭上眼,他最气的是那人,这三个月,竟然一声不吭。
说好等有了后宫的三千佳丽,就会把他忘了,而今三千佳丽还没有,倒是把他,纪念的更深了。
格力惠知道,说忘了只是气话,安慰他也安慰自己的气话,可到现在,被气的,却只是自己。
瑞亚国的国库其实不空虚,可是和富裕的洪庭比起来,的确是不足的。行兵打仗他或许经验不丰富,但是他知道,气势是必不可少的。
义王的军队因为义王长子的事情,气势入竹。而其他三王的军队,跟义王的军队是如出一辙的,关键在于质子。
先皇在世的时候,质子是棋子,牵制住四王的棋子。可是他何尝不知道,从小不是养在身边的儿子,弃之也不可惜。
瑞王从十年前就在算计,算计起兵造反的理由。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只是十年前瑞亚国,十年前的他,羽翼不够丰厚。
如果十八年前先竽和倾家没有隔阂,那么在十年前,瑞王就算有造反的心思,皇家又何必怕他?
然十八年前,先皇收了倾贤的兵权。皇家有三分之二的将士,是倾家人一代代带出来的。
在那个时候要他们打仗,定是没有希望的。
而那个时候,明的也还小,才刚刚参军,更是没有作为。皇族,根本没有能力和四王斗。所以就算质子的事情对皇族有多么不好的名誉,也只能忍。
父皇啊父皇,您的忍一时,可叫朕和战两边为难啊。
睁开眼,原本浑浊的思绪,已经渐渐理清了。
眼前是一片白色的蔷薇花,纯白的,没有其他杂色。以前没有发现,这纯白的蔷薇花,就像那个人的身影,如此的纯粹。
白色蔷薇是母后生前最爱的,听父皇说,皇宫的污泥在脏,所以看着这白色的蔷薇,好人心清净清净。
格力惠勾起唇角,不自禁的笑了。
那人喜白,也是因为白色的干净吗?
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他上朝了。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既然话到了此,谁又能忍又折磨谁?
所以两不相见,是最好的结局吧。只是心,偏偏不是这么想的。
知道无双今天回了娘家,格力惠像是急着想要知道什么似的,朝着皇宫的寝宫走去。
“皇……”宫女们见他到来,赶忙行礼。
“起来吧,皇后可是回来了?”
“娘娘回来了,只是身子有些累,正在歇息,可要奴婢唤醒?”无双的陪嫁婢女止霖,恭敬道。
“不用。”格力惠坐到主位上,“跟朕说说皇后这几日的事情,她腹中的皇儿,可是折腾了她?”
止霖听帝皇如此关心自家小姐,很是安慰。“回陛下,娘娘腹中的胎儿很是乖,除了之前的害喜有些严重之外,从来不闹娘娘的,昨儿个还胎动了。”
“哦?”格力惠的眼神缓和了几分,初为人父,他自然也是高兴的。“怎么不来告诉朕?”语气有些怪罪的意思。
止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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