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倒是喝着酒没有开口,不过从他眉宇间,也不难看出算计。
面相和里相不同,在坐的几人中,又是谁会相信谁,不过是怀着相同的目的,而坐到了一起。
格力宇浩听着他们的话,面色渐渐沉重了:“大家说的不错,可是眼看着有了机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我怎能放下不管?何况这次,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哦?”瑞王终于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家中王妃思子心切,快要不行了。”格力宇浩面上沉痛了起来,“就算我以此向陛下请奏,陛下也肯定不会答应的。毕竟有我开了先例,陛下会担心众位效仿,所以我何不借此机会……”
靖王妃病重?大家没有听说,不过没有听说并不代表不存在。何况靖王冒着如此危险,说不定人家伉俪情深,真有这事。
“眼下靖王是得罪陛下了,干脆和我们一起……一起……”一起什么,义王没有说。
格力宇浩担忧道:“你们想造反?”
噗……忠王口中的酒喷了出来,“靖王说话小心些,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那你们的意思是?”靖王松了一口气。
“我等想请奏陛下,撤销质子这件事,请陛下将质子们送回。”瑞王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这个?格力宇浩沉思。
“靖王老弟你也别为难,你今晚这事已经发生,陛下肯定会计较,我们大可以不上奏,反正儿子嘛,是可以再生的。但是靖王老弟你的事情,可是追悔莫及了。”忠王算计道。这心理的战术的确很有用,可惜了,他们没有看清格力宇浩这只狐狸。
“既然如此,那就算上我一份吧。”靖王只好答应。
翌日。
帝皇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低沉威严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在看向无尘坐在轮椅上低头行礼的时候,眼中闪过微妙的光芒。他,喜欢无尘抬头看着他的样子。
“谢皇上。”
待百官谢恩起身时,格力惠早已收回了视线,就算是无尘,也不曾察觉到,有那么一会儿,帝皇偷偷的关注过他。
“未候今日次早朝,可是不习惯?”格力惠再次看向无尘,这次可所谓光明正大的关心。只是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却又是一回事。怕是倾家从此,要再造辉煌了。
无尘微微一笑,“谢陛下关心,无尘会很快适应的。”
格力惠点点头,“那就好。”接着他面向百官,“朕贵为太子之时,曾结交一位故友,此人名唤梁逸,颇有文采。朕想问问,朝中可有适合此人的官?”
梁逸此人是格力惠还是太子时的食客,这事百官们都知道,但现在格力惠却将食客说成了朋友,可见此人做官之事,是肯定了。只是官位如何,帝皇在试探他们。
顿时有不少官员担心,深怕帝皇大刀阔斧。
所以,执政殿上,一片安静。
格力惠瞧着众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不着急。他看向季番,百官之首的丞相。“李相爷可有想法?”
季番恭敬道:“虽然是陛下的朋友,可也不能失了陛下的面子,若是官位高了,怕引人非议,若是官位低了,又怕委屈了这位朋友,臣倒是有个提议,既不会让陛下为难,也不会教那位朋友委屈。”
哦?格力惠挑眉,有些兴趣。
文官习惯以季番为首,否则十八年前,单凭季番一人之力,又如何叫帝皇对倾家如此残忍?
“说来听听。”
“秋举在即,请那位朋友参加秋举,陛下觉得如何?”
参加秋举?格力惠唇角扯出一丝冷笑,这不分明是叫他把自己的话收回去吗?好一个季番,而今朝廷文官都是他的人,如果参加秋举,谁能保证梁逸一定会过关?梁逸才学八斗,如果凭真本事,格力惠自然不怕,就怕中途有人做小人,把梁逸删掉了。
不过,看向大学士李副修,“李爱卿,你觉得如何?”
李副修原是丞相,因为反对先皇欲杀倾无尘之事,得罪了先皇,以至于从丞相贬职到大学士。按照先皇的性子,应该是连大学士的位置也不会留给他,但季番求情了。
所以在李副修的心中,这大学士的官位,是季番施舍的,对他而言,是一种侮辱。也因此,每次在朝堂上,凡是季番的意见,不论对错,李副修在这鸡蛋里,总要挑石头。
说起季番和李副修,截然不同的机遇。季番是科举考上来的,而李副修是官家子弟,他也是少年成名,二十三岁当了丞相,却不巧这年,季番新科,入朝为官。
当了三年的丞相,二十六岁时,因倾无尘之事,相位丢了。而今四十有三,比起季番,大了一岁。
官家子弟,少年成名,李副修本人,倒也是个倜傥的人,长相不俗,这才使得他成年拜相。虽然四十有三了,可看上去,那张脸倒显得年轻,仿若三十五六。
“微臣听过粱先生的大名,才高八斗,微臣觉得如今朝廷是用人之际,而且刑部侍郎的官位上月刚刚空出,何不让其试一试。”不卑不亢的声音在这殿堂里异常的响亮。李副修分明是故意把话说的那么响,就怕别人听不见。
“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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