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祈宴拖长声音:“原来如此。”
当今皇帝当年能顺利登基,敬国公府功不可没,但敬国公府又并非一开始就为他所用,皇帝也很是费尽心思,才将他们拉拢,这些凌祈宴自然知道,只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送酒一说。
从不送人的家藏酒从前送了两坛给当今皇帝,如今又送给温瀛,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抱住温瀛的胳膊,凌祈宴笑开花:“那恭喜你啊,太子殿下。”
温瀛轻抚他的脸,淡然道:“同喜。”
时候已晚,加上凌祈宴又喝多了,温瀛没有命人进城回宫,而是去了他们自己庄子上。
在车上时,凌祈宴已窝温瀛怀里睡了一觉,到了山庄中,他被温瀛用斗篷裹住抱下车,进屋后又被伺候着更衣梳洗完,反而来了精神,再不肯睡了。
温瀛更衣时,原本坐榻上的凌祈宴赤着脚下地,黏在他身后转。
天还不算太冷,地上又有地龙,温瀛便由着他,没有提醒他去穿鞋。
凌祈宴垂着脑袋伸手攥他衣袖:“穷秀才,我想舞剑。”
“大半夜的,舞什么剑。”温瀛皱眉。
“我想,我手痒。”
温瀛叫人给他铸的剑他一直随身带着,这会儿就搁在一旁的剑架上。
凌祈宴四处望了一眼,看到他的剑,笑嘻嘻地跑过去,顺手抽出。
醉鬼哪里来的力气舞剑,剑在手中胡乱地耍,没什么力道,他却乐此不疲,拎着他的剑,缓缓摆出招式,迷朦双眼里尽是笑意。
温瀛看他一阵,走到桌案后,铺开画纸,提笔沾了墨。
不到半刻钟,那人恣意张扬的模样跃然纸上,一气呵成。
凌祈宴转到温瀛面前,隔着一张桌案,长剑挑上他下巴。
温瀛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浓,长睫如羽翼忽扇。
“你在画什么,为什么不看我啊?画中人有我好看吗?”
自然是没有的。
再巧夺天工的画者,也只能将他的神韵在画纸上还原出一两分。
被凌祈宴推坐到榻上,温瀛的喉咙滚了滚,没有动,由着他手脚并用地爬上身。
凌祈宴扔了手中剑,手指勾绕着温瀛的腰带,贴至他眼前,嫣红的唇轻轻摩挲过他下巴,潋滟桃花眼分明清浅明亮,却又勾人异常。
温瀛低低喘了一声,被他坐到不该坐的地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汇聚到那一处,那种被吊着上不去下不来的磨人之感,完全无法忽视。
始作俑者却浑然未觉,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摆动着腰身,鼻子蹭着他的鼻子,脸贴着脸,眯起眼睛笑。
温瀛哑声问:“笑什么?”
凌祈宴在他耳边又是一阵笑:“穷秀才,你又想使坏了。”
温瀛的声音更哑:“你别动。”
他偏不,痴缠着温瀛,愈发得意地做乱。
温瀛用力掐住他的腰,嗓音危险地提醒他:“不许动,醉了就赶紧睡,别一会儿又喊头疼。”
凌祈宴嗤之以鼻:“臭秀才,以前不我让你弄我,你偏弄,现在倒是会装正人君子了,别装了,我想要,你快点。”
温瀛的大掌在他腰臀间来回揉捏:“真想要?”
“别磨蹭啦。”
他的手先摸下去,满意地听到温瀛在耳边的呼吸声渐重,嬉笑出声。
“……别闹。”
“没跟你闹。”
凌祈宴往后退开一些,眨眨眼,俯身下去。
牙齿咬着温瀛的亵裤边缘,一点一点卷下,温瀛没再拦着他。
直到凌祈宴张开嘴,将他已然有了勃发之势的茎物含进去。
温瀛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捏住凌祈宴后颈,哑声提醒:“别做这个……”
凌祈宴在他前端缝隙处轻轻啜了一口,抬头与他狡黠一笑:“为何不做,我伺候殿下不舒服么?”
“你不必……”
凌祈宴没理他,低头再次含住他那东西,虽笨拙但极尽所能地卖力吞吐,想要取悦他。
温瀛的眸色晦暗,捏在凌祈宴颈后的手上移,变成了将他压下的动作。
这是凌祈宴第一回为温瀛做这事,十分生疏,磕磕碰碰间几次咬到他,尝到嘴里的略腥涩的味道,倒没什么不适,只觉得撑得厉害,那玩意儿越来越胀,没几下凌祈宴就觉喉口酸得不行。
温瀛扣住他后脑,快速挺动起腰身。
凌祈宴骑虎难下,这个时候再说不要做已经晚了,被巨物顶进深喉,很快憋红了眼角,憋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