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能不能别这样?”
杨时屿翻身过来压住靳舟,两人的唇齿间全是熟悉的气息。
情到深处,靳舟停下亲吻,心血来潮地对杨时屿道:“杨时屿,干脆我们找个地方结婚吧?”
“好。”杨时屿说着又堵住了靳舟的嘴唇。
“如果结婚,”靳舟从啃噬中移开下巴,分心地说道,“那我们的称呼必须确定。”
“老公。”
灼热的唇间吐出了靳舟梦寐以求的两个字,他不敢相信地推开杨时屿的胸膛,瞪着他道:“你叫我什么?”
“不喜欢?”杨时屿不答反问。
“不是不是,你再叫一遍。”靳舟眼巴巴地看着杨时屿,然而杨时屿却不再接话,专心埋头于他的胸膛。
“哎,你等等。”靳舟死命拉住自己正在被扒下的裤子,“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你以后怎么称呼我?”
“靳舟。”杨时屿直呼全名。
“不是!”靳舟皱眉抗议。
“舟舟?”杨时屿又换了个称呼。
“你丫别给装糊涂!”靳舟嚷嚷道。
杨时屿笑了笑,双唇轻启:“老公。”
“哎!我的亲亲老婆!”靳舟兴奋地扯掉自己的裤衩子,“我命都给你!”
第57章 养兵千日
接下来几天,靳舟每天都在往检察院跑。
严冬的天气越来越寒冷,走在路上脸被风刮得生疼,但也丝毫没有减弱靳舟为刘永昌翻案的决心。
第一天,靳舟提出要排除证人,和谢曜讨论刘茜证词的可靠性;
第二天,靳舟提交刘茜和刘永昌感情不合的证据,主张刘茜的证词应该不予采信;
第三天,谢曜把刘茜叫来检察院问话,这一次靳舟在场,刘茜的证词明显前言不搭后语,四处都是漏洞。
于是又过了一天,靳舟从谢曜手里接过了不起诉决定书。
“你可真是执着。”谢曜打趣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来检察院蹭暖气。”
“哪儿能啊,我家又不是没有暖气。”连续几天没有睡个好觉,靳舟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把决定书收进文件袋里,对谢曜说道,“谢了,谢检察官。”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争取的。”谢曜说道,“刘茜证词确经不起推敲,我们也没法强行起诉。”
当靳舟得知刘茜要指证刘永昌杀人时,他并没有感到忧心,而是感到寒心。
也正因如此,在和杨时屿谈起这件事时,他更多的是感慨,而不是焦虑。
刘茜以为随便说几句谎话就能把刘永昌送进高墙,那真是大错特错。
暂且不提检察院里有谢曜这样负责的检察官,只要有靳舟在,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刘永昌身上。
倒不是因为靳舟和刘永昌关系更好,他会自然而然地偏向刘永昌,只是他不想看到不公正的事情发生。
如果两人身份调换,靳舟也会帮助刘茜。
“要不是她搞这一出,我也不会天天来蹭暖气。”靳舟放松下来,顺着谢曜的玩笑话说道。
前些天靳舟一直在忙罗雪晴的案子,要不是刘茜做出背后捅刀这种事,他也不会憋着一股气,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刘茜如愿以偿。
“回去好好休息吧。”谢曜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替靳舟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大衣衣领,“你看你的衣服都穿成了什么样。”
衣领连带着衣襟都被谢曜整理得服服帖帖,靳舟一整个愣住,他心说这个动作应该只有杨时屿能做吧?
他心虚地瞄了眼四周,还好,杨时屿没有在。
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
谢曜的动作太过自然,搞得他反而跟做贼似的。
“那个,谢检察官。”靳舟一脸犹豫地开口,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而还未等靳舟问出口,谢曜便笑着说:“怎么,你要请我吃粉吗?”
按理来说,谢曜在这个案子上费了不少精力,请人吃碗羊肉米粉也是应该的,而且米粉价格非常低,也不用害怕被人举报检察官接受律师宴请。
但靳舟是真的不能请。
——他那娇嫩的花儿已经承受不住猛烈的摧残。
“改天吧,我待会儿还得去看守所接刘永昌。”靳舟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我就是想说,真的很感谢你。”
“没事。”谢曜笑道,“好好休息。”
刘永昌不想在看守所门口太过招摇,因此来接他人只有靳舟——以及穿着一身喜庆红的刘茜。
靳舟身为律师,有一点做得不太专业,他没有告诉刘永昌,检察院险些就要把他起诉至人民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