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培松又提前翘班回家,手里拎着个机械臂,路过商淼远房门的时候跟他打了个招呼。
商淼远叫住他问:你拎着的是什么?
机械臂,机甲的一部分。
商淼远说:好像没在市面上看到过。
周培松:还没有上市,是我们公司的新品。
商淼远疑惑道:联邦不是不准向普通民众贩售武器吗?
只是个模拟的小玩具。他说着把机甲脱下来给商淼远,你要试试吗?
商淼远摆摆手没有接,但是认真端详了一番,说:做得跟真的一样。
你见过真的?
没有,我只见过照片,在你哥的杂志上。
你一个娇娇弱弱的omega看什么机械主题的杂志?不会是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吧?那你就省省吧,你再看一百年也比不上司徒静。
商淼远被他说中心事,嘴里却不愿承认,说,我只是随便翻翻,谁规定omega不许看机械类的杂志吗?
周培松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不欢而散,商淼远又给他搞得没了心情,下午画稿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周培青回来时情绪非常低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恍惚。商淼远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头说身体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晚饭大家围坐一团,周元帅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难得没有骂人,而是安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反正她现在没有回来,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周培青低着头没有说话。
商淼远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父子两个。余珮没有吭声,周培松也是冷着一张脸,商淼远心里虽然好奇,却也没敢多问。
第26章
商淼远是个受惯了委屈的人,他从父母过世之后就开始见识到生活的真相,如今已有六年有余。他原本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受下去,甚至可以容忍自己丈夫的心里住着别人,但在知道真相之后才发现,他一点儿也忍不下去。
暮春时节,晚上八点钟夕阳之下,风都是暖的。商淼远身上胡乱套着件外套,听见对面的周培松说:军部从618战场中中央机甲的残骸上找到了黑匣子的存储卡,经过修复,复原了中央机甲在经历上战场前最后一次检查的场景。
周培松说到这里停下来,抱着手臂看向他,问:你知道当时是谁最后检查的中央机甲吗?
商淼远摇摇头。
周培松说:是司徒静。
商淼远的眉头皱起来,是司徒静又如何呢?
周培松说:当时她做了一个很小的动作,如果不仔细观察,其实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但是复原的这段视频记录让你老公欣喜若狂,作为对司徒静了解最深的人之一,视频一经修复,他就第一个申请观看,然后,他就发现了司徒静的小动作,也是导致中央机甲最终在618战场中失利爆炸的小动作。她切断了中央机甲上一根负责能量供给的线路,导致后来其他线路因为超过荷载而自燃,最终造成整架机甲的爆炸。
商淼远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那场景,巨大的机甲在银河中爆成成千上万的碎片,因爆破引起的巨大冲击力将周围的一切小型机甲都冲到银河边缘去,这也就是导致周培青险些丧命的原因。
商淼远问:所以周培青怎么说?
周培松诧异于他对周培青称呼的转换,说: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向军部申请亲自去押送司徒静回来。
真的是押送吗?商淼远有一口气压抑地憋在心里,他看着周培松,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周培松说,我有我的渠道,你只需要听见你想知道的就行了。
你们公司还负责监听军部的信号吗?
周培松笑了笑,说:你可千万别乱扣帽子,我们公司向来遵纪守法。他从靠着的树干上站直起来,行了,天也晚了,咱们回家吧。
商淼远说:你回吧,我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周培松说:你从答应留下来的那天就该清楚,你们俩的婚姻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你要非得这么拧巴着谈感情,最终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谢谢你的良言忠告,我知道了。
夜色渐浓,月明星稀。商淼远独自一人慢慢地从树屋走回元帅府的小别墅,外面的警卫见他回来敬了个礼,他走进屋子里,迎面看见余珮围着披肩,一副正打算出去的样子。
见他回来,余珮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正准备去找你呢,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商淼远愣了一下,说:没有听见。
余珮道:你怎么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商淼远嘴角挤出个笑,说,我先上楼了。
余珮叫住他:淼远,其实很多时候感情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像我与你之间,也是有感情的,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我有时候心疼你,自己也会混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商淼远大致听懂了她的意思,嘴上说是,心里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卧室时,周培青在床上躺着,大概是心里不痛快,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寐。商淼远没有过去烦他,而是自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裹挟着一身热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床边躺下。
周培青没有回过头来跟他说话,也没有一点肢体接触,商淼远心里便只当他是真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商淼远照常起床洗漱,他的丈夫已经出门晨跑,回来时一身的汗,见他占用浴室,便等在外面的会客区里,没有催促也没有说别的。
商淼远快速洗好出来,问:今天还去上班吗?
周培青冷淡答道:去。
商淼远哦了一声,没再答话。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吃饭,商淼远没有等周培青。余珮仍是一脸的笑模样,跟每个人都问了早安,商淼远也学着她的样子,唇边挤出个笑容,说早安。
周培青过来的时候一家人都默然无语的进食,之后一如往常各自上班或回到书房。
商淼远沉浸在创作中,把
第四章 小漫画的颜色填完,又经过一番加工,发布了出去,这次反响比以往要好一些。留言数量明显多了一倍,基于上一次的推广效果,这次的转发量也多了一倍。他想,总算有一件还算顺心的事。
又过大半个月,商淼远原本的发情期却没来,他心里有点慌,也不知在慌什么,但怀着侥幸心理,想着可能是这段时间心情抑郁,思想上的负担转变为了生理上的负担,最终导致发情期推后,这也实属正常现象。
周培青这段时间虽然心里乱糟糟,初夜之后就没再跟商淼远有过深入交流,不管是心灵上还是**上。又过一个星期,他才觉得好像是漏了什么,却也没想起来。
到了第二个月,周培青才问商淼远:你这两个月都用抑制剂了吗?怎么没听说你发情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