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相信她。
秦沐之就这样在警察局里呆了几天,这几天乔彻依旧和秦诗榕一同进出,只是吃饭的时候,却食不知味。
他的脑海中一直变换着秦沐之在警察局里委屈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却是让人不可置疑的倔强。
难道,他真的误会她了?
“彻,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这是我特意让家里的阿姨做的,全是你爱吃的。”秦诗榕看到乔彻拿着筷子也不夹菜,脸上的关心溢于言表。
“噢,不,不是,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吧。”乔彻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对秦诗榕笑了笑,“你这几天有没有去看过秦沐之?”
秦诗榕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彻,提她干什么,扫兴。”
“我是觉得如果她肯承认这件事情,不就不用这么费心了。”乔彻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在心里担心着秦沐之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警察局可不是什么度假场所,在里面呆了这么几天,一定很苦吧。
“我没去看过,如果她肯承认的话,警察应该会通知我们的,彻,别提她了。”秦诗榕的眼中划过一丝讽刺。
进过警察局里的人,身上会一直带着这个束缚,就算最后还是出来了,也是说不清的,人们看她的眼神里都会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秦诗榕不担心秦沐之在警察局里的待遇,折磨死了最好。
吃完饭之后,秦诗榕亲密的挽着乔彻的手臂:“彻,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乔彻犹豫了一下,满脸的愧疚:“诗榕,我下午有会议,要不你去找那些千金们一起逛逛街,喝下午茶,我晚上再找你。”
秦诗榕虽然不高兴,但是她要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只好勉强自己勾了勾唇角:“那好,你不要太累了。”
乔彻点点头,看着秦诗榕离开了之后,才上了车。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警察局。
乔彻看着面前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的秦沐之,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不说话,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秦沐之将脑袋扭到一边,不再去看乔彻。
“秦沐之,你是不是受欺负了?”乔彻看着秦沐之的样子,心里涌出一抹怜惜。
这周围的环境很差,房间很小,放了一张小床之后,就几乎没有其他的空间了,小床硬邦邦的,乔彻毫不怀疑在这上面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肯定会腰疼。
秦沐之不知道怎么回答乔彻的话,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的委屈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告诉我,陈宁黛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我要听实话。”乔彻看着秦沐之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不是!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是她骗了我,借着陈泽宇的名义约我出去,我到了之后,就看见她和几个保镖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也是她扑上来打我,我躲了过去,她就一头掉下断崖了,真的不是我做的……”
说着说着,秦沐之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
“你要相信我,真的和我没关系,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你们都针对我,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没有人愿意帮我。”
秦沐之的两只手抓紧了床上单薄的被子,双腿往里缩着。
这幅样子,刺痛了乔彻的眼。
“真的不是你么?”
“不是我,你也不肯相信我么?当时姐姐也在现场,但是姐姐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秦沐之摇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唇。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诗榕不肯说出实话,难道她就这么不愿意看到她么?
甚至希望她去死是不是?
乔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秦沐之是这个说法,但是他从秦诗榕的嘴里听到的,又是另外一种说辞。
他到底应该相信谁?
看着秦沐之这幅委屈的样子,乔彻心软了:“你背后的伤口,好一点了么?”
秦沐之咬着唇,不肯说话。她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心里的伤痛已经蔓延全身,一条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乔彻握紧了拳头,也许是他搞错了。
这件事情事情是秦诗榕在说谎也不一定,她之前不就害过秦沐之,导致秦沐之娇嫩的后背上划下了一条长长的狰狞的疤痕么?
“委屈你了,不过,警察不松口,你只能在这里呆着。”乔彻的心里很过意不去。
秦沐之的说辞还和之前她说的一样,难道,陈宁黛的死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么?
乔彻只觉得自己心里一团乱麻,事情仿佛被一双手从背后操控着,他怎么都看不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