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之觉得这个女人很幼稚,这根本就是三岁孩子的把戏。
“你让我当众出丑,我这只是一报还一报。秦沐之,被人当小丑的感觉不好受吧。”咬着牙,明明是陈宁黛占着上风,可是,她的面容反倒是先行扭曲了些。
此时,秦沐之想把拖把糊这个疯女人一脸,但是她得忍,当众跟她干起来吃亏的可是她秦沐之。
这时候,她还是不要徒增事端的来得好。
乔彻越是想用这种事来让她妥协,她便越是没有理由屈服。
该有的倔强,该有的坚持,要有!
秦沐之不知道值班经理跟陈宁黛是什么关系,可毫无疑问他是跟那个女人一伙的,否则不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宁黛处处给她穿小鞋。
保洁的上班时间本来就不一样,秦沐之这几天排的班早,所以什么地方难搞会么地方就让她上。
一开始秦沐之还能忍,可陈宁黛却变本加厉。
那天陈宁黛让秦沐之去洗她和一些同事的杯子,秦沐之一开始是拒绝的,最后考虑自己的工作照作。可她拿着几个洗干净的杯子回来,陈宁黛却十分夸张地叫起来,“秦沐之,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脏,这是什么。”
杯子上,粘着一点水印。
秦沐之淡漠隐忍地回答她,“擦水留下的印子,你以为是什么。”
“你什么态度,这是你工作该有的态度吗?”陈宁黛踩着细高跟朝她走过去,“你是故意的!”
说着,陈宁黛伸出一根手指在秦沐之的额头上重重一戳,目光之中尽是嘲讽子之意。
一把打开陈宁黛停留在自己额间的手,秦沐之反手就要在陈宁黛的面上打下狠狠的一巴掌,“陈宁黛,你究竟想怎么样?”
“秦沐之, 你敢!”
在陈宁黛的这一声怒斥之后,终于,秦沐之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她分明就只是寄人篱下的人,根本,根本就是卑微至极的。
是啊,如陈宁黛所说的,这时候,她又有什么资格和她叫嚣呢?
陈宁黛是乔彻的表妹,可是,她是谁?
她只是一个没人爱,没人疼的人罢了。
不过,就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冷哼一声,陈宁黛收起面容之上的惧意,伸手抓住了秦沐之的领子,语气凛冽,“秦沐之,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现在,你有资格拿这种语气来和我说话吗?”
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陈宁黛,秦沐之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宁黛,你我本就没有什么恩怨,有,也不过是你自以为的有,在我来之前,泽宇就看不上你,你说何必要苦苦纠缠着我?这样子有意思吗?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可怜?”
她如今的生活已经很苦了,她真的不想再和如此的人纠缠下去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只不过想要过着自己的生活罢了,仅此而已。
轻笑一声,秦沐之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就是占着家中有钱的人罢了,你说,你除了这一点,你还有什么本事?占着你这张脸,占着你的嚣张过一辈子吗?”
“你是可以如此,不过,你就别妄想泽宇会看得上你的。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心,心若是和蛇蝎一般丑陋,还妄想自己如白雪公主一般受人喜爱,纯属做梦罢了!”
蛇蝎?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刀般生生地划开了陈宁黛的面具,从来,就没人敢如此和她说过这般的话,从来,别人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如何,会像秦沐之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着她的底线?
“秦沐之,你现在只是我表哥公司中的一名清洁工,你倒是有本事啊!谁允许你对我这般说话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逼近一步,陈宁黛抬手就又要朝秦沐之的脸上打下狠狠的一巴掌。
可是,在她的巴掌即将要落下的时候,就被秦沐之给生生地拦截住了。
“秦沐之,你个贱人,给我放手,放手,听见没有?秦沐之——”
挣扎着,陈宁黛的双眼冷的几乎可以幻化出利剑来生生地将秦沐之给刺死,这时,只见秦沐之忽得将她给推开了,随即,拿起一旁的桶,将水尽数朝陈宁黛的头上倒去。
灰黑色的脏水瞬间将陈宁黛的头发,衣服都给染湿了。
臭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陈宁黛尖叫着,上前就要抓住秦沐之,秦沐之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被陈宁黛给抓住了。
此刻,秦沐之是后悔了,后悔了自己的一意孤行的,是的,现如今,她只不过是乔氏的一名受人欺辱的清洁工罢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没人再可以为她出头了,虽然,她自回国后,就从来没有以为过自己是公主,可是,现如今,她只是比灰姑娘更加卑微,更加受人践踏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