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电流在指尖划过,秦沐之反射性地抽回了手。
低垂下眼眸,秦沐之此时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紧盯着秦沐之,乔彻开口,“沐之,我问你个实话,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你问。”点了点头,秦沐之依旧没有抬头。
犹豫着,乔彻依旧是将这句问话给说出口了,“刚才,你是故意将那碗汤圆给倒在诗榕的身上的吗?”
按着秦诗榕话里话外的意思,估摸着,这次,秦诗榕的烫伤,是和秦沐之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的。
可是,这时候,看着秦沐之无辜般的眸子,乔彻却又有些不相信了。
似是听到一个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秦沐之不可思议地抬眸,“不是,怎么可能!乔彻,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姐姐?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只是接着那碗汤圆的,可是,它就……它就忽然不受控制了一般……我……我也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一时之间,秦沐之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因为,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和秦诗榕有关。
似乎,刚才,是秦诗榕有意地让这碗汤圆洒了的。
犹豫着,秦沐之已是喃喃出声,“好像……”
话语卡在了这两个字后。
“好像什么?”乔彻追问道。
“我觉得,姐姐她……”
秦沐之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此时,乔彻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了。
秦沐之被乔彻这骇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一个哆嗦,这时,已是再不敢说出多余的话来了。
乔彻冷声说道,“你现在还要诬陷诗榕吗?所以,你是想和我说,诗榕她故意陷害你?为了陷害你,把自己的腿烫伤成那样了?”
说着,乔彻冰凉的眸子之中已是再没有了半点波澜。
秦沐之一时语塞,“这……”
她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现在的脑中还是这么的杂乱,这时候,她许多事情,还是有些想不清的。
“秦沐之,你要是说你是不小心的,我还会体谅你,原谅你,可是,刚才,诗榕还在为你说情,这时候,你就这样子说她,你实在是叫我太失望了……”
紧紧地盯着秦沐之,此时,乔彻的心中有着无数的怒意在涌动着。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张似乎依旧是纯洁无暇的面庞,乔彻却是无法说出重话来。
她是当年的那个小妹妹,她如何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还想着污蔑诗榕?
一股股失望的情绪在乔彻的心中不断地升起,在他的心中久久地回荡着,久久地无法散去。
秦沐之将头给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可是,此时,在乔彻的目光的逼视下,他却是又无法说出什么解释的话来。
目光显得有些落寞地看着乔彻,抿着嘴唇,只听秦沐之说道,“不是……”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用尽了秦沐之的气力一般,让她说的如同蚊蚁,声音小的可怜。
这时,乔彻的目光终只是在秦沐之的脸上微微地划过,随即,已是动身朝着厨房处走去了。
看着乔彻离开的背影,秦沐之一时有些发愣。
直到乔彻将水杯给拿出来后,他都没有正眼再看秦沐之。
反倒是秦沐之,一直看着乔彻。
在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便一直看着他离去了。
心中的一根弦似乎别隐隐地拨动了,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在她将乔彻给等出来的时候,当她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的时候,许多的话如鲠在喉,让她再说不出了。
秦沐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房的,她只知道,在她愣愣地站在那里许久之后,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灌满了铅一般,走的极其费劲。
当晚,秦沐之睡得很不安详。
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却不是梦到自己与母亲呆在一起愉悦的时候。
她梦到了她们因为没钱被房东赶出来,然后只能睡在天桥下的场景,她想到了因为没钱,母亲不舍得给自己吃好东西,一度有段时间暴瘦的场景,她还梦到了那天,母亲被车子给撞了的场景。
她是在那血腥的场面之中醒过来的。
将闹钟给摁下了后,秦沐之赶忙洗漱,准备往乔氏去了。
现在,秦沐之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的地位,她不想再过着现在的生活,可是,似乎她无法反抗。
随便地洗漱了下,草草地吃过了早饭,秦沐之便坐着车子来到了乔氏。
乔氏。
办公室。
低着头进了办公室,这次,秦沐之连看都不敢看清楚一眼,便忙着到一旁的书架旁,整理着前几日的文件。
听着办公室之中传来的不大不小的挪动东西的声音,乔彻的心不由得的被勾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