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粥,似乎很烫!”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秦沐之说道。
此时,秦沐之的面色已是没了多少血色。
就像是一个做错的事的小孩一般,此时,秦沐之的心中,除了未知的恐惧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情绪了。
在妈妈在时,她闯的祸有妈妈替她收拾,在回国后,同样的,她闯的祸有着秦文虎替她收拾。
这忽然间,再没人出来替她闯的祸买单了,无助之下,秦沐之心中,唯剩下的便只有恐惧了。
一丝一点的恐惧轻轻地在秦沐之的心中浸透着,将她仅剩的一点理智都给吞噬殆尽。
泪水,不由得,已然在秦沐之的眼眶之中荡漾着。
只是,迟迟都无法流下。
轻轻地将秦沐之给揽进了怀中,张妈安慰道:“小姐,没事!别哭……”
可是,她的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一般,不但没止住秦沐之的哭声,反倒是,让她哭得越是起劲了。
一时之间,秦沐之竟戚戚地哭了起来。
“小姐,还疼吗?”轻轻地拍了拍秦沐之的脊背,张妈关切地问道。
“谢谢你,张妈。”喃喃一语,用着带满着哭腔的声音,秦沐之说道。
她要坚强,至少,还有人在关心着她不是吗?
哭声逐渐地收住了,秦沐之重又呆坐上了。
张妈试着说了些安慰的话,可是,秦沐之依旧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神思一般。
无奈之下,张妈只好提议道:“时候不早了,小姐,你先上楼睡觉吧。”
“我想在这坐会。”秦沐之摇头,说道。
“那我在这陪着小姐。”张妈说道。
秦沐之扯出了一抹微笑,装出无事的样子,说道:“张妈,你的年纪也大了,你就先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了!”
“那小姐,你有事就和那些仆人说!要是手上的伤口太疼的话,用这药膏多涂抹几遍,就会好受很多的!”犹豫着,张妈也不再拒接了。
现在,已是接近凌晨两点了,她也的确是有些累了。
“好的,张妈,我记住了!”
……
且说在家庭医生处理完秦诗榕的伤口后,乔彻就一直陪在秦诗榕的身旁。
坐在床头,乔彻的目光一刻都未从秦诗榕被涂满药膏的大腿上移开过:“会不会很疼?”
话语之中尽是关切的语气。
点了点头,秦诗榕 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状:“疼……”
秦诗榕伸手替乔彻舒展了下皱着的眉头,安慰道:“不过,吃了止痛药后,已是好多了。”
揉着秦诗榕的发,乔彻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刚才,沐之不是把碗拿的好好的吗?怎么会……”
那时候,秦诗榕背对着他,他并没有看清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场景。
就只听一声尖叫后,秦诗榕就往地上栽去了。
握住乔彻的手,秦诗榕用略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是我不小心的,彻,你不要怪沐之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面色一凝,乔彻不着痕迹地将这份异样的表情给收起了,随即将秦诗榕放平了:“好了,别说话了,好好地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彻,你陪我会好不好?”始终,秦诗榕都未放开乔彻的手。
话语之中,带着孩子气。
“放心,我会陪着你的!”用头轻轻地撞了下秦诗榕的额头,乔彻安慰道。
笑着,秦诗榕终是放开了乔彻的手。
看着乔彻坐在床头的样子,秦诗榕莫名的心安。
只是,心中一直存在着的怒意,在提醒着她记着今日里的遭遇。
连着一个星期,秦沐之都缠着乔彻,她不是不在意!
目光一刻都未从乔彻的身上移开过,可是,想说的话却一直堵在喉口。
在话,之前,秦诗榕不是没和乔彻说过,可是,结果一如既往地没有用处。
这次,就算她处在这种境地之中,她也是有些不敢确定,是否,乔彻会因为她的伤,她的可怜,答应她的请求。
“彻,我们月底就结婚好不好?”喃喃一语,秦诗榕字斟字酌地说道。
乔彻明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