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近十年来,秦诗榕几乎都是如履薄冰地和乔彻相处着,担忧触碰到乔彻的底线。
可是,可笑但是,仅仅在秦沐之回来的半年的时间,她就将自己接近十年的时间所小心维护着的东西给打了个粉碎。
抱着秦诗榕的手握紧了几分,乔彻说道:“诗榕,真的是你想多了!沐之,她,真的对我没那样的意思!”
两边都是他想要去守护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想着两边兼顾,可是,事实却在一次次地打着他的脸。
秦诗榕忽得挣脱来乔彻的怀抱:“哦?那我们先不论,她对你究竟有没有意思,我先问你,现在你知道了,沐之就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女孩了!你是怎么样的想法?你……”
话语忽得一顿,接下来的问话,几乎叫秦诗榕用尽了她浑身的气力:“你会喜欢她吗?你……你会爱上她吗?”
眼神之中一喜带着些许的祈盼!
有那么的一瞬间,秦诗榕似在祈求,祈求着对方哪怕是欺骗她一下也好,只是简单地欺骗她一下也好!
可是,事实却是,对方似乎连一个欺骗都不愿给予她!
“诗榕,你在说什么呢?”乔彻用几乎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秦诗榕。
这句话,问到他的心了。
丝毫不留给乔彻独自思考的时间,秦诗榕忽得将乔彻的手给握紧了许多:“回答我的问题,彻!”
“一直以来,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乔彻依旧没有正面回答着秦诗榕的问话。
不是他不愿意回答,只是他有些害怕,他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他可以保证,在将来,对秦诗榕好。
可是,他却开始不能保证,是否真就一心一意地秦诗榕了!
心,其实已经开始变动了!
将乔彻面容的变化尽收眼底,秦诗榕忽得苦笑:“以前是笃定的,可是,现在,直到秦沐之出现后,我又开始怀疑了!彻,你真的事变了!”
这笑之中,带着太多凄苦的意味了。
“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不好?”乔彻忽得妥协了。
这些话,这些他此刻自己还弄不懂的问题,他不想随便说出哪个理由来欺骗这个她一直爱着的人。
“等公司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说这些好不好?”将秦诗榕再度揽在怀中,用下巴抵在秦诗榕的发上,正好,让乔彻再看不见秦诗榕的眼神。
“彻,你答应过我的,会一辈子爱我的,会一辈子对我好的,这,你不会反悔是不是?”秦诗榕的话语没来由得再度带上些许的哽咽。
“乖!”轻摸着秦诗榕的发,乔彻抿了抿唇,没回答。
“彻,你回答我,是不是?”哽咽的话依旧。
忽得放开秦诗榕,握着秦诗榕的肩膀,乔彻忽得正色地说道:
“诗榕,你偏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事吗?诗榕,秦先生,你的亲生父亲,此刻,正在昏迷着,医生说了,很可能,一辈子都是醒不过来了!亦或是,在某一天,忽然就离世了!诗榕,你的心,当真这么冷吗?”
就算,之前秦文虎对秦诗榕再过平淡,可是,他都依旧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二十年之中,他给着她吃,给着她穿,给着她比平常人优越了许多的生活。
仅仅是这些,便是需要感激的!
苦笑着,秦诗榕忽得摇头:“不是我的心冷,是我的心死了!”
“诗榕……”乔彻黑耀色的眉眼在此刻明显地动容。
秦诗榕忽得伸手捂住了乔彻薄薄的唇瓣,笑道:“彻,你不要说了,就像你所说的,这些事,我们等公司的事结束了再说吧。”
笑,似乎迎着朝阳。
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不争,爱朝着他笑的秦诗榕。
将她面前的一缕碎发给撩至耳后,乔彻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温存:“诗榕,是不是没睡好?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你留在这看着沐之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秦诗榕忽得摇了摇头,挣脱开他牵着自己的手。
乔彻明显的一征愣。
那抹哀色,他还是看的清楚的!
他终归,还是深深地伤了他一直以来最爱,最愿意去呵护的女人。
“我带你回去。”
……
病房。
轻轻地抓着秦文虎的手,秦沐之一遍遍地说着已经说了不下几十遍的话——
“爸,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身体状况很稳定,想来,不用过多久,你就是可以清醒了!不用过多久,你就是可以再看到沐之了!”
“爸,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老了啊?是不是,这么多年,你一直都不保养自己,就知道拼命地工作?”
“爸,我与你说,现在是个看脸的时代,就算是一个男人也是如此的!还好,你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保养起来,还不算是太迟!等你醒了,我就带你一起去健身房,再给你买一些男士的护肤品!到时候,你参加沐之婚礼的时候,才能更加有精神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