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姐喝多了,估摸着是回来时候太晚了,吹了些凉风,着凉了!”仆人如实回答,却不敢将昨晚秦沐之回来时满身湿透的事情给说出去。
见秦文虎愁眉不展的样子,仆人忙着又补充道:“小姐的烧已经降下来一些了,老爷,放心!”
“医生来看过了吗?”秦文虎点了点头,问道。
仆人点头:“看过了,医生说也是没大碍,开了些药,说多休息,一个小时后就可以降温了。”
“好好照顾小姐,有事马上叫我,我在书房。”
心,安下了些。
拄着拐杖,秦文虎走出了房门。
“是!”
书房。
秦文虎旁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爸,我这都要去公司了,你现在把我叫来是?”瞅了眼书房中的两人,秦诗榕微蹙秀眉,问道,“这是?”
“沐之发烧了,这几天要好好在家中歇几天。”淡淡地在秦诗榕的面色扫过一眼,秦文虎说道。
秦诗榕点头:“恩……好,要教的事,我晚上回来的时候会教沐之的。”
怒火已是消去了大半,只是,在脑海之中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时,秦诗榕还是忍不住阴沉了大半的眸子。
苦,她可以吃!
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忍受!
可是,唯独是关于乔彻的一切事!
将秦诗榕眼中的阴鸷尽收眼底,秦文虎不着痕迹地说道:“你今天也别去公司了,我有事要与你说。”
秦诗榕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律师:“爸,这……”
“秦小姐,这是托我立下的遗嘱,你先过目一下。”律师递给秦诗榕一叠文件。
随意地扫过文件,在秦诗榕的目光落及股权分配时,顿时站不住了:“爸,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把秦氏大部分的股权交给沐之?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爸,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秦氏会毁在她的手中的!你这样,未免也偏心地太过于过头了些吧?”
这老家伙,看样子是早有这打算,可是,之前她从来没听闻老家伙私下去立遗嘱的事,这,办事的速度倒是可以的!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倒是要看看,老家伙,究竟还有哪些打算。
这时,律师继续说道:“秦小姐,秦先生也只是把手头中百分之八十的股权给秦沐之小姐,你依旧占有其中的百分之二十的!”
“不用你来插嘴!”秦诗榕对律师怒目而视。
秦诗榕忽得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胸脯:“爸,这些年,我对秦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些年,你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我,你以为就这百分之二十,就可以将我给轻易地打发掉吗?爸,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些吧?”
“我不是来寻求你的意见的,我只是来通知你的!”秦文虎淡淡地说道。
“秦小姐,秦先生已经委托我的律师事务所办遗嘱的事,你看的只是备份,这遗嘱已经具有法律效应。”律师接着开口道。
“效应个屁!”对着律师大喝一声,秦诗榕看向秦文虎的眼愈显凄厉,“爸,你就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她这辈子,连她妈一眼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她妈是谁,她只有秦文虎一个亲人!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爸”只不过是拿她当办事的机器罢了。
可是,人多少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说是想要将自己的心搁置得冷漠了,又谈何容易?
秦文虎叹了口气,似没听到秦诗榕说得质问的话,兀自说得:“本来,我也只是想把公司的股权对半给你们姐妹,但是,诗榕,你实在让我太过失望了,我几次提醒你,不要对乔彻那人对真感情?可是你呢?你做出的是什么?”
他偏心,他承认!
可是,秦诗榕这些年的努力,他自然也是看得到的!
怪也只怪,她爱错了人!
秦氏绝对不能改姓“乔”,这一点,秦文虎绝对不允许!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秦文虎继续说道:“爸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诗榕,爸熬不起了,爸随时都可能离世!为了秦氏,我没办法不作出第秦氏最好的打算!”
短短回家的几天的时间,每至夜间,秦文虎便会呕血,气喘,心悸……
许多的毛病几乎一齐朝他涌来。
他的身体不好,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随时可能要了他性命的动脉瘤!
不过是年轻时太过于拼,现在,身体彻底跨了罢了!
秦诗榕冷笑,丝毫不理会秦文虎似是苦口婆心的话:“你口中所谓的为秦氏做出最好的打算就是将公司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吗?爸,你真是会给自己的偏心找借口,你可真是偏心到了极致啊!”
秦文虎将目光移至他处:“今天,估摸着你也没心思去公司中了,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想想,要是想明白了最好,要是想不明白的话也只有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