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秦沐之梦到了很多。
她梦到了小男孩,她梦到了沈夜,她还梦到了乔彻……
只是一个梦的时间,她似乎将之前的十几年重活一遍。
梦,很真实!
梦里,她与小男孩讲着母亲与自己所讲的童话故事;梦里,她与沈夜打趣,对骂着;梦里,她落水了,水中的一吻,清晰地如重新经历一遍……
窒息,强烈的窒息感自她的胸口处弥漫,一点点,似乎要将她肺中的空气抽尽。
“小姐,二小姐发高烧啦!快来人……”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她似乎听到了沈夜的声音,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很重,她如何都睁不开。
很难受,她连动都动不了。
她似乎回到了当初饥寒交迫的时候,那时候,她没有地方住,只能和母亲躲在天桥下过夜。
可是,那晚,雨很大,很冷。
她就像现在一样,很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个病,足足折磨了秦沐之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秦沐之依旧没有忘记漫画社的工作,开会时,她视频参与,漫展宣传板的终稿也终被定下。
半个月没见陈泽宇,秦沐之反倒是看开了。
她对陈泽宇的看法不过碍于她心底的恐惧。
谁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
就像她一样,要是可以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在这个家庭之中,她可以从小感受到父爱与母爱,从小,有的是健全的爱。
用一个人的出生来否决一个人,太过自私……
书房。
“昨天给你看的文件你看完了吧?”秦诗榕放下一大叠文件。
“看了三遍了。”秦沐之点头。
最近秦文虎有意叫秦沐之接触公司中的事,秦沐之也很努力地在学习。
“嗯,”秦诗榕点头,将一个文件推到秦沐之的跟前,“那是我们调查的大陆集团老总的资料,我们公司与大陆集团已经合作了十年有余了,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很牢固,可是并不代表哪天不会破裂。很多公司都盯着这家大陆集团,想从中打出一个缺口……”
秦诗榕说的每一点秦沐之都努力地记着。
“记得最重要的一点,应酬之前一定要记得打听清楚对方家中的情况!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谈判进行不下去时可能就此翻盘的决定性因素!”
……
眨眼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秦沐之脑袋记了大半,用小本子也记了大半。
大体的套路与手段算是明白了。
“刚才和你讲的,你待会在回想一遍。这周末就有一场应酬,你跟我一起去。”说着,秦诗榕收起手中的文件。
“这么快吗?”秦沐之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