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剪纸。”安正初轻声道,“华夏文化,剪纸。”
“诶?”胖子咋呼,“那不就跟你上回说的一样吗?还真是在这种行当里找到地图。”顿了顿,他忙补充,“好吧,还不确定是不是地图。”
秦瀚无语,不搭理他,转头看安正初:“这个你也会?”
安正初忙摇头:“我不会剪纸,我只是知道有这种技法而已。”
胖子招呼:“走走走,阿酒试试跟她唠嗑唠嗑。”
坐在窗下剪纸的老妇人老早就注意到他们,这会儿已经放下手里的刀打量着他们。
三人遂顺势上前。
安正初打头作揖:“老人家好。”
老妇人的视线略过胖子、秦瀚,回到他身上,神色淡淡:“客人想买些什么?”略显苍老的声音稳而慢,“小店可做张贴用的窗花、墙花、顶棚花、烟格子、灯笼花、纸扎花、门笺;也做喜宴祭祀用的摆衬,包括喜花、供花、礼花、烛台花、斗香花、重阳旗;还可以做刺绣样,印染样。客人需要些什么?”
各类剪纸花样顺口就来。
胖子、秦瀚俩人直接被她这一溜的陌生名词给砸晕头。
若不是妇人态度冷淡,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安正初会真的以为她在招揽生意。
他尴尬地笑了笑,略带歉意地朝老妇人再度作揖:“抱歉,老人家,我们不买——”
他的视线掠过老妇人带着补丁的衣摆,说到一半的话下意识停住,顿了顿,他立马改口,“我们家刚搬来京城,家里现在空荡荡的,需要买些门笺、窗花、墙花做些装点,老人家可否给我们推荐推荐?”
秦瀚意外,与同样诧异的胖子对视一眼。
老妇人愣了愣,神色舒缓了些许,声音也温和许多:“家里可有孩童?”
安正初摇头:“并无。”
老妇人再次仔细打量他:“客人可是习文?”
他是国子监的监生,应该算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