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调整神态,换出一脸沉重。
“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对现在正面临的情况着重考量,认真应对的。”
窦兴学嗯了一声,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踱步一会,说:
“小王,作为一个前辈,我和你私下交流一些教学经验吧。首先,家长们将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来,我们第一要保证的,是他们能在人生最关键最可塑的几年中,拥有健康身体和健全人格,除此以外,还要尽可能地掌握学习方法,拥有良好的成绩,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深造及社会历练。能做到这些……我觉得就够了吧。”
他转向办公室后的窗户,打开窗户,让操场上属于学生的充满朝气的笑闹声传进来。
老师们教书育人,总有自己的丘壑,表面看上去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窦兴学当然也有。
只是他的丘壑,藏得更深点。
微微的喧嚣声中,他冲王勇男笑笑:
“都这样了,还不算一个好学生吗?”
王勇男离开了办公室。
窦兴学重新关上窗户,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将自己的办公椅旋一旋,旋到一面荣誉墙上。
这面荣誉墙上贴着许多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从实验中学毕业,并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的,让母校以他们为荣的学生照片。
其中有两张照片,一张男生的,一张女生的,贴在所有人的最前边。
从母校毕业,成为当年度文理状元,考入全国最好的学校,最后加入研究院,为科学研究民族进步发光发热的两位学子,当然有资格存在于这面荣耀墙。
但他们之所以C位出道,还是因为,他们就是窦兴学故事里的当事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了不在同一个坑栽倒两次,窦兴学早早就把他们提溜出来,贴在最醒目的位置,从早到晚提醒自己,看问题一定一定要全面。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