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慢慢习惯我的一切,直到离不开我。
祝岚行又朝鹿照远那边瞟了一眼,这回,正好看见鹿照远眉头微锁,目光虚掷在窗外,不知道在为难些什么。
祝岚行感觉自己的心被扯了一下,很想现在就站起来,走到鹿照远身旁,抬手将对方眉心的皱褶抹去……如果昨天没想通,可能下课的时候他就真的过去这样做了。
他内心产生了一丝细微的嘲弄,针对自己的。
没明白之前,感觉做什么都堂堂正正。
弄明白之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别有用心。
好在,发现及时。
不对。
祝岚行又一转念。
既然之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等到下课,他就“堂堂正正”走过去,“光明正大”揉揉鹿照远,不是挺好的吗?
反正,昨天鹿照远才给了他免死金牌。
他略带促狭。
“一如既往当兄弟”。
窗外的风景根本没有进入鹿照远的眼睛。
鹿照远真的有点烦恼,自从凌晨时候想明白开始,他就陷入了这种又亢奋又焦虑的状态,连上午和父母的对话,都不知道到底谈了些什么,好像一个走神,对话就结束了,他就该准备上学,父母也该准备上班了。
仔细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既然妈妈没有冤枉我,和她继续吵架显然不合适,但听她的,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