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干什么?”
“其实是这样的,”祝岚行酝酿片刻,重新开始编瞎话,“本来是过来请假的,来了发现这节课是数学课,正好来听听高中的课程……”
但是他一个十三四岁初中生,来听高中课程干什么?
祝岚行试图自圆其说:
“替我哥把重点划了。”
随意团起丢出去的纸条,每次传回来,都对折再对折,叠得整整齐齐,四角尖尖,就像祝岚行,不管什么时候看,总给人点工整规矩的印象。
鹿照远手指一挑,展开纸条,看见上面的字。
他转了下笔,不信。
就祝岚行那种上课睡得泰然自若自信无比的家伙,别说旷一节课了,哪怕旷十节课,想补也就一个晚上的事情,至于派弟弟来守着听壁脚?
但要不是这个理由,窗外头的小学弟,又干什么蹲着?
总不可能刚才初二初三,就有了攀比意识,要对自己哥哥奋起直追了吧……
鹿照远沉吟许久,还是伸手进抽屉,将上周王勇男带来的实验班卷子都给抽出来,先做几套,压压惊,再顺手把一样东西丢出窗台。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万一是真的呢?
能把初中小鬼也压抑变态了的祝岚行,实力究竟有多变态?
外头平台上的祝岚行才清净没有两秒,又有东西掉下来了。
这回不是纸条,换成数学书了,还是本挺旧的书,边角卷页,一副时常被人翻阅的样子,但随意打开翻翻,里头又干干净净,除了印刷体,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再联想上回鹿照远一脚踩在空白卷子上的事情,就明白这本书藏着的虚伪真相:
旧归旧,不是一种旧。
鹿照远会丢这本书下来,八成是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