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格外无语,路过朔北时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为什么现在才算?”
“万一他们的位置不固定,之前算了不也是白算?”朔北反问他,神色淡淡的,但怎么看怎么理直气壮。
江沅竟无言以对。
“对方在炎火失败后抓走他们,明显是诱我们过去。所以在我们出现之前,他们三个人都是安全的。”朔北抓起江沅的手,带他直接来到酒店外面,“再说,他们能力都不弱,在那边待得越久,越能搜集到情报。这样更方便我们救出他们,并回收月之木。”
天幕深沉,星辰零零散散,但底下路灯灿亮,顺着公路向前延伸,直到被远方的建筑遮挡。路面安静,来往车辆很少,停在酒店前坪的,更是只有朔北的车——那辆布加迪威龙。
朔北拉着江沅来到车前,替他打开车门,按着他坐进副驾驶座。
被暑气蒸了大半天,车内非常热,好在朔北自带冰镇效果,被车内空调降温快了许多。
江沅把背包放到身前,拉上安全带,问:“开车过去?”
“过去太快,会显得很急切。”朔北低声说着,缓慢发动车辆。
银色布加迪离开酒店宽阔的前坪,驶入滨河公路。车速不快,无论是人行道上的绿植,还是隔岸的建筑与灯辉,都看得一清二楚。
河道中,一艘游船和他们并行,江沅放下车窗,任风吹乱头发。
空气里飘来晚香玉的味道,但没一会儿就全然消散,隔了好一阵,江沅说:“程家会不会在天游山布置第二个九玄渡厄阵?”
朔北摇头:“炎火已经重伤,程家光靠自己,做不到那种程度。”
“除了炎火,东华就没别的手下了?”
“当年站在东华那边的,只剩炎火一个。”
炎火在江沅逐渐恢复的记忆中,出现次数不多,他是东华在玉清境外收的手下,来到玉清境后不久,就又离开,去帮东华处理领地周边事宜。
仔细一想,大概从那时候起,炎火就成为了东华的心腹,否则玉清境清微天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活下来的,只有东华和他。
朔北猜出江沅在想什么,对他道:“当年欲界与玉清境一战,我的本意是杀死东华,可到最后都没能成功,原因就是炎火。他太护主了,竟凭着死撑出的一口气,带走了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