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液被水流冲成泡沫,很快堆满整个洗手池,江沅关了水,眉心不着痕迹一蹙,“这话有点不太对,朔北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上级,发布指令就可以了,没义务照顾我们、保证我们全员不受伤吧?”
“你现在还会帮他说话了。”阿充放低语气,小声嘟囔。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江沅道,继而转移话题:“说起来睿哥和帆哥也中招了,不晓得他们现在怎么样,一会儿得去看看。”
阿充轻哼说道:“这个我昨晚打探就过,陈婷给他们一人打了一针,没什么大碍,一觉起来就好。”
“那就好。”江沅闻言点头,认真仔细地洗那件被污染得可怜巴巴的衬衫。
随着动作,胸口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有点儿重,但触感是温的。
江沅敛眸往下,看见了一块玉——昨天出门前,朔北不由分说挂到他脖子上的那块。
他身上的耳夹、腕表,包括背后那道辟邪符,在温泉池里泡药汤的时候,朔北都替他摘了,独独留下了玉。
这玉是年代颇为久远的和田玉,触感温润、雕饰精美,已知功能有遮蔽气息与清心静神,未知功能还待解说摸索,根据江沅这段时间对法器古物交易的研究,价格肯定是百万往上走。
挂在上面的细绳还是在C市时江沅从家里胡乱翻找出的那根,朔北没换。
为什么要把玉留给他?
江沅用水冲走指尖的泡沫,轻轻拨了拨
“阿充,你是不是对特别事务所很了解?”晨风静谧轻柔,江沅低声开口。
充电宝里的神魂不清楚江沅为什么会这样问,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还行。”
下一刻,江沅说:“朔北这个人,你怎么看?”
阿充:“……”
这简直是死亡问题,沉默延续整整三分钟,他都没回答上来。
久久没有听见回答,江沅偏头:“阿充?”
后者机智地把问题抛回去:“你为什么突然关心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