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板突然从推车后探出头来,朗声笑道:“明后两天,我这店暂时不开啦!”
一个刚坐下、还没开始点菜的小伙子一愣:“为什么?是家里有事吗?”
“我儿子结婚!”老板说着喜笑颜开,从后面拎出一大袋糖发给众人,“来来来,都吃糖都吃糖!”
发完糖,老板又抱出一个大箩筐,将里头的东西放到每一张有客人的桌上,“再请大伙喝个酒!今年春节酿的果酒,现在喝正好!”
江沅忙不迭道谢恭喜,正好有些渴,便取来两个一次性塑料杯,打开瓶盖,给自己和朔北分别倒了一杯。
一尝,酸甜酸甜的,非常好喝。
朔北见他喜欢,把整瓶都让给了他。
有了酒,这顿比晚餐还丰富的宵夜吃了足足半个小时。吃完朔北结账,转身招呼江沅走,却见这人掏出两张百元人民币,双手捧着,一步一停,朝夜市街更深处走去。
朔北眉心不甚明显一蹙,忙追上:“还要买什么?”
“买老鼠药。”江沅一本正经回答。
“嗯?”
“我要趁机下到某个死变态碗里,叫他整天折磨我。”
江沅解释完自己的意图,继续朝前走。朔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拉住他。刚才的日料摊灯光绯红,看不出江沅脸色有异,如今换到白炽灯下,才发现他脸颊上晕着一团红,跟抹了胭脂似的。
不仅如此,眼角也微微泛红,像是才哭过。
“比起你以前对我的‘磨练’,这完全不算什么。”朔北瞬也不瞬望定江沅,低声笑道。
江沅没听清这话,他试图将手腕从朔北手中抽走,未果,接着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糊了过去。伴随着响亮背景音,他说:“你放开我,我要去买老鼠药。”
朔北不放,他看着江沅水亮的眼睛,低声问:“还认得我是谁吗?”
江沅立刻将脸凑近朔北,盯了他好一会儿,没认出来:“你谁啊?大街上干嘛拉拉扯扯的。”
看来是彻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