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黑衣人踏过楼顶的积雪,走到了傅雪深的身边,“有楼主在,无人敢冒犯听雪楼,为何还要管其他门派?”
傅雪深没有说话。
黑衣人又道:“万一楼主离去,妖族再来犯,岂不是……”
“时间到了。”
傅雪深冷冷地说:“我走了。”
黑衣人无奈:“楼主——”
可傅雪深都没理会他一下,抬手捡起地上的黑伞,缓缓走出了听雪楼。
鹅毛大雪飘下,不一会儿就染白了他的发丝,但他没有开伞,只是一直向前走去。
坐在马车车辕上的车夫喝着烈酒,和旁边的人吹着牛逼:“我可见过不少大人物,像之前被通缉的那个江一楼,可坐过我的车。”
旁边的人呵呵一笑,也没当回事:“那你见过听雪楼主吗?”
车夫一口烈酒下肚,什么话都敢说:“当然见过。”
“那长什么样?”
车夫一时说不出来,醉眼朦胧一看,随手一指:“就长这样。”
傅雪深从马车旁走过,眉眼皆染雪,好似冰化成人。
他一直向前走,未曾看旁边一眼。
他要到没有雪的地方。
车夫拍着腿:“像吧?”
旁边的人簌簌发抖。
车夫推了他一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