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若是异地相处,换上一对人。
一般朋友可能会说:“万事小心。”
至交好友可能会说:“留在这里,我保你周全。”
但江一楼与傅雪深,既不是一般朋友,亦不是至交好友。
“走之前,多喝杯酒。”傅雪深道,“免得日后,再无人与我一醉方休。”
萧潜走进了铸剑房。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火焰熊熊燃烧,点点火星漂浮,空气中弥漫着的是炭火燃尽后发出的焦味。
在其中待上片刻,便已是汗流浃背。
萧潜的双眼盯着铸剑房深处,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那里摆放着一柄剑。
长三尺二寸,剑身通体暗沉,上面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形。
龙尾在剑尖处,龙头缠绕在剑柄上,张牙舞爪。龙眼赤红,似是灵智,隐隐透着一股凶相。
这剑生来不凡,一铸成,便“嗡嗡”作响,想要脱离控制,自行择主。
还好傅雪深在周围设下了一道剑气,将其压制住。
可就算如此,这剑还是不安分,桀骜不驯,依旧不服傅雪深的剑气。
直到萧潜来了。
他站在剑前,那剑就如同见了天敌一般,温顺得像是绵羊,甚至还谄媚地用剑柄蹭了蹭萧潜的手。
这是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