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全白了,之前徐锐看见他的时候,就像是枯萎的鲜花,被抽去了所有的灵气,奄奄的。可现在他面白如纸,唯有嘴唇上一点鲜红,红得好像鲜血点缀其上,但却活了过来,就算是那一头白发,也不见得衰老,而是更衬得人圣洁纯粹。
“怎么?”白清夜微微一笑,“有事?”
徐锐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摈除:“我是想问,什么时候启程回清霄宗?”
白清夜眸子一沉:“现在就启程吧。”
徐锐应了下来。
白清夜想了想,又问:“云浮山的人走了吗?”
“昨日就已经出发了。”徐锐回答。
“算了……”白清夜沉吟片刻,“先不回宗门,我要去一趟云浮山。”
他要好好的与沈长临谋划一番。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手了。
“师尊……”
慕容景重伤刚愈,跪在天衡宗长老的面前,苍白着脸辩解:“师尊,弟子只是一时大意,才会输给他人。”
天衡宗长老阖着双眸,像是没听见得意弟子的哀求。
“师尊!”慕容景膝行至长老的面前,“还请师尊再给我一次机会!”
“唉——”长老悠悠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慕容景的手背,“不是师尊不疼你,只是天衡宗中派系众多,你丢了我们这一峰的脸面,不得不罚啊。”
慕容景听事情已定,无法挽回,眼中立即失去了光彩:“是弟子无能,只是……”他绞尽脑汁想一个借口,突地灵光一闪,“实在没想到,那江一楼会如此高深的剑招!”
长老睁开了眼睛,笑容变得和蔼,伸手将慕容景扶了起来:“好孩子,慢慢说。”
慕容景定了定心神,条理清晰地说:“我们天衡宗与上衍宗比邻相处多年,上衍宗有几斤几两我们还不清楚吗?他们有时连吃饭都揭不开锅,哪里来的这么高深的剑招?还请师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