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地方,常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踏足。
清霄宗与天衡宗南北之隔,相距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修士都难以跨越如此距离。
人力所不能及,唯有可逐日追月的灵舟可抵达。
灵舟浮于空中,以风为力,以云为伴,搭载着数位清霄宗的弟子,朝着天衡宗的方向而去。
就算如此,也要在路上花费一个月的时间。
清霄宗的弟子或闭关打坐或饮茶谈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以打发这闲暇时间。
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坐在甲板上,望着随风聚散的轻絮。
那人身着素白锦衣,身披一件白狐绒披风,眉眼精致得不似凡人。璀璨的日光从云间流淌而下,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犹如不染尘埃的谪仙。
没有人敢惊扰他。
就算是从旁路过,也是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这人间难得的美景。
“不知你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可总有人是例外。
周燕晴站在了白清夜的身后,打破了甲板上的宁静:“那个词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
白清夜侧身看向了周燕晴:“还请周师妹指教。”
周燕晴似笑非笑:“江师兄最爱穿白衣,尤其爱白狐绒披风。江师兄好饮酒,最喜九天坠清露。”
“而你穿白衣,披白狐绒披风,饮九天坠清露,你在学江师兄,可你永远成不了江师兄。”
周燕晴讥诮:“你还想要用江师兄的重月剑,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白清夜的面色一沉,但又很快被掩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