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情况如何,速速告知于我。”
鲵面坨坨抬手比量了一个数字:“七个。”
“什么七个?”
“我杀了七个,分别在重森雾林、巴峡……”
“只有七个?”
“我只发现了七个。”鲵面坨坨说着重新站好,正要汇报,却见明以慢从屋中出来,眼睛跟着明以慢移动,汇报的声音也在转着方向,“那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觊觎魔尊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京墨劈头盖脸地打了一巴掌。
其实没多疼,鲵面坨坨却叫得夸张:“哎哟!祖宗,您打老奴做什么?嫌老奴杀得少了?”
“别看了,你配不上。”
“怎么就配不上了,老朽也有化神期修为,这种尚未金丹的小娃娃,老奴还是能试试的。”
“相貌不合适,非得我明说?”
丁臾也大笑着走出来,说道:“你啊,选个觊觎你修为或者你法宝的女修,你情我愿还好,不然你找一个瞧不上你的,真有点委屈人家了。”
鲵面坨坨万分不服气:“老奴也会有绝美的爱情!”
在修真界的代号,有可能是其杀人手段,有可能是其行事风格。
但是鲵面坨坨这个代号是因为他的相貌。
他的面容很有特点,塌鼻梁厚嘴唇,还有几根银色的胡须,破马张飞横七竖八地长着,面容如鲵。
又因为独特的修炼方式,让他的身体伛偻,甚至像一坨,而非一人,因此得名鲵面坨坨。
顾京墨也不再取笑他对绝美爱情的向往,朝着他伸出手来。
鲵面坨坨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故作不知。
顾京墨又勾了勾手指,鲵面坨坨只能一拍千宝铃,取出了一个物件递给了顾京墨,还一脸的遗憾。
她伸手接过放入了自己的百宝玉内,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没有好处你是不会出手的。”
鲵面坨坨唉声叹气的,又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其他人来给魔尊请安?”
“我目前信得过的,就你们几个了。”
鲵面坨坨先是一怔,随即表演了一出老泪纵横:“魔尊,您让老奴说什么好呢,老奴这辈子定然一直追随您。”
丁臾第一个戳穿他:“当年你也是这么和六道说的。”
“六道不一样!”鲵面坨坨提起六道帝江语气都变得严肃了许多,“他吃了我四个爱徒!四个!”
丁臾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也不再多说了,也意识到自己提起了鲵面坨坨的逆鳞。
毕竟,鲵面坨坨也是七鬼之一,在七鬼之中排行第四,辈分比顾京墨要高多了,却独独效忠于顾京墨。
虽在很多方面看来不靠谱,但是,他确实是顾京墨难得完全信任的人,那些贪小便宜的毛病都可以忽略不计。
交领界,三场。
三场在这天地间都是极为特别的存在,它的位置在三界的交汇处。
仙、魔、人分为三界,独有这么一处地界没有被三界划入己方的地界,就这么单独耸立。
三场逐渐成为了三界重要的交易地,这里有修仙者,也有魔门的魔修,还有不怕死的人界亡命徒,在此寻找机缘,或者在此帮助能人异士做些零碎的工作。
毕竟在这里工作一年,回去就可以买一处不大的房产了。
这里没有三界任何一界的规矩管束,自成一派。
在此坐镇的修者更是有化神期修为,三魔七鬼以及正派长老们,都要给他一些面子。
顾京墨依旧保持着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乔装成了缘烟阁弟子的模样。
就连黄桃也跟着如此乔装了一番,真别说,她们二人穿上正派的服装后,顾京墨的模样就好像凌厉的大师姐,黄桃却像懵懂可爱的小师妹。
她们二人一直跟着缘烟阁三名弟子一同行走,周围的修者也都将他们五人当成了五名缘烟阁弟子,虽引人瞩目,却并未太过在意。
这时,黑蛇带着丁修、丁臾以及鲵面坨坨进入了三场坊市,瞬间引起了轰动。
在三场,筑基、金丹期的修者遍地走,元婴期修者虽少见,但也会时而出现,但是化神期修者着实是罕见了。
尤其是三名化神期修者同时出现的情况。
周围的修者议论纷纷。
“鲵面坨坨怎么和红烛夺命在一起?”
“没听说吗,今日拍卖行里有顾京墨万宝铃散落的东西,鬼王是魔尊的劲敌,定然是来夺魔尊的法器来了。”
“鲵面坨坨先前不是跟随魔尊的吗?”
“唯利是图的墙头草罢了,魔尊身受重伤,他便另寻他主了,有什么可奇怪的。七鬼会倒戈,很奇怪吗?噬主的事情他们都做得出!”
顾京墨背着手,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扬眉,嘴角微扬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