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多问,跟上来,一会我再同你解释。”
说完,江饮玉转身又是几个纵跃,楼冥见状,只好追上。
虽然心头还有诸多疑问,但江饮玉先前的举动已经彻底让楼冥相信了他的能力,所以楼冥这会即便没想清楚,也还是下意识追随了江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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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抵达了云镇唯一一家彻夜经营的驿站。
江饮玉走上前去,掏出一堆灵石拍在案上,便对那驿站守夜的掌柜道:“要一辆去风陵城的马车,越快的越好,不要马夫。”
掌柜一见那些灵石,顿时眼前一亮,加上他也认识江饮玉,猜测可能是江家有什么事急召江饮玉回去,便也没怀疑什么,扭头就去准备马车了。
而楼冥一听江饮玉对掌柜说的话,瞬间明白了五分,但有五分还是云里雾里,只隐约摸得到一点边际。
不过很快,马车就来了,江饮玉看了一眼身旁的楼冥,朝他使了个眼色,便自己撩开门帘,进入了马车内。
同时,江饮玉略带一点笑意的嗓音又从门帘内传来:“我这人不会驾车,就有劳你了。”
楼冥听到江饮玉这话,丝毫没觉得被冒犯,反而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就坐上了车夫的位置,一拉缰绳,便将马车驱赶了出去。
车轮咕噜作响,马蹄阵阵,很快,这辆轻装简行的马车便乘着明亮的月色,静静驶出了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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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镇
银杏树叶扑簌簌落了一地,打着旋,吹了满庭。天上的月亮如玉盘一般挂着,明亮无比,却透着一股清寒。
三个纨绔公子此刻也顾不上方才的仇恨了,就这么颤巍巍地在柴房内抱作一团,一起取暖,同时在心中把江饮玉和楼冥骂了一百遍。
可想着江饮玉离去前的警告,他们也只能强行把心中的愤怒按捺下来。
他们以为江饮玉是借此故意折辱他们,也不敢太有怨言,再加上储物袋和法器都被收走了,根本没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只等着明日离开,再去通知那位贵人找帮手狠狠报复回来。
压根都没想到此刻的江饮玉已经乘着夜色离开了云镇,正在赶往去风陵城的路上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实在是有些抗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开口叫人的时候,一张如玉的雪白小脸忽然从那天窗口探了出来。
“呀!萧大哥这里还有人!”
说着,庄瑜还瞥了一眼屋内的布置,啧了一声:“小幻阵,倒是画得挺精巧的。”
三人同时:?!
竟然只是幻阵?!他们上了大当啊!
可这个时候,三人也来不及想别的,只求爷爷告奶奶地央求庄瑜把他们放出去。
庄瑜眨了眨眼,故作苦恼地想了想,末了点点头:“好吧。”
不多时,柴房门便被打开,那三个哆哆嗦嗦的纨绔也被放了出来。
这会他们看着面前的庄瑜和萧儒,也知道两人的身份,连忙就涕泗横流地感激道:“两位贵人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日后贵人若有需要我们都可以——”
庄瑜一脸好奇:“江饮玉把你们困在这做什么?”
三人脸色一白,瞬间噤声。
可这三人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温和儒雅的萧儒居然比江饮玉下手还狠。
半盏茶的时间后,被硬生生卸了手腕的三个纨绔泪流满面地趴在地上,哀求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就这样,三个纨绔被逼将那个贵人交待他们的事又同萧儒和庄瑜再讲了一遍。
庄瑜听了,眉头一皱就道:“我就说为什么江家宅斗还要对江饮玉下手,原来是为了这次大选啊。只是这次大选江家大房和三房都没有适龄且修为足够的弟子,只能是二房手笔了。”
“啧,江饮玉他爹可真狠啊,连亲儿子都杀。”
萧儒神情淡淡:“一个妾室生的不成器的儿子,对于久未出头的二房来说完全算是累赘了。江鹤庭本就同他父亲不亲近,平时也只是看在江饮玉的面子上还维持着表面关系,若真等江饮玉进了宗门,江鹤庭日后必定再不会回江家,他们焉能不急?”
庄瑜咋了咋舌,忍不住有点感慨:“这么说来,江饮玉也有点惨。”
萧儒没有评价庄瑜的话,只是仰头看了一眼天边高悬的明月,道:“丑时了,他们寅时应该就到风陵城了。”
庄瑜双眼一亮:“萧大哥的意思是——”
“我们的马车脚程快,还赶得及——如果你想回去看江家的热闹的话。”
庄瑜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没错,四大家族虽然互惠互利,但这些年来,江家明显从内部腐蚀了,好几次坑了其他三大家不说,还占尽便宜。庄瑜早就看不惯江家,却又一直找不到太大的把柄对付江家。
可现在直接找到二房谋杀亲子的证据,倒真是有好戏看了。
不说别的,从江家家主手上捞一把是绝对可以。
划算啊!
那三个纨绔听着庄瑜和萧儒的对话,都是一头雾水,但紧接着他们就快哭出来了。
因为庄瑜和萧儒并没有放他们走,而是把他们绑了,扔进了马车的后面,带着他们一起上了路。
其实之前江饮玉若是条件允许,也很想把这三人带上,人证总是比其他的证据好使的。可他跟楼冥的修为都不算太够,又没有自己的马车,也只能先用符咒记录下证据了。
便宜了萧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