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正午,虽说献天缕受损不严重,但锻造还是花费了些许时候。
他入洞府时里头有些静,被褥微鼓,白之如还窝在里头睡着。
将几条灵鱼放入小潭内,他去了柜子边,从上头取了素生膏。
这两日的双修让他的身子很是不适,早晨清理时更是发现好似有些肿了,下山一回险些走不稳路。
想着这儿,他看着素生膏的目光带上了一抹无奈,片刻后才去了床榻上。
上药的时候扰的他眉间紧皱,面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
阿清?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抹药膏时,耳边却是传来了白之如的声音,惊得他手一颤疼得面色惨白。
白之如瞧见了,才睡醒的迷糊也在此时散去。
他忙从被褥中爬出去将林清抱到了怀中,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慌乱地道:阿清你怎么了,哪儿疼?边说边去解他的衣裳,想要看看他是哪儿受了伤。
也正是如此,一袭红衣很快就被他解开,白皙的身形映入眼帘。
只是他并没有寻到,以为是伤在后背,忙又扯着他的衣裳往下脱。
不过是一会儿,衣裳就已经被脱到了手肘处,背脊光滑并未有任何伤痕。
他有些慌了,将人紧紧抱在怀中,委屈地唤着,阿清喝我的血就不疼了,喝了就不疼了。边说边又去割自己的手腕,那是连眼都未眨一下。
别......林清被方才那么一扰疼的连动都动不得,以至于这人胡乱脱自己衣裳也是没能去阻止。
可这会儿见他又要给自己喝血,虽说已经知晓了这鲛人能够自愈,可这么个小伤哪里用的上鲛人血,缓和一下便好。
他忙摇了摇头,微抿着薄唇抬眸看向了白之如,强挤出了个笑,道:无事,只是碰到了有些疼,一会儿就好了。说着才收回了手。
也正是如此,他的面色也是愈发苍白,额间有汗渍溢了出来。
白之如瞧着哪里还不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的颈窝处,轻唤着,阿清。
没事。林清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又取了些药膏抹了上去。
但因着方才那么一闹,使得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眉宇微拧染上了一抹倦意。
他低低地呢喃了一声,身子也不由得往后倚了些,使得他能够不那么累。
只是下一刻就注意到一抹凉意涌来,比起他方才瞧不见而胡乱上药反而是舒适了些,紧皱的眉宇也缓缓松开了。
阿清还疼吗?白之如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同时为了舒缓他的难受轻吻着他的颈项,动作也是愈发的轻柔。
林清并未回话,只稍稍软了些身子,半倚着靠在了他的怀中。
极浅的亲吻落在他的颈项上,后头还有啃咬传来,扰的他的身子是愈发瘫软。
注意到白之如触碰到了何处,他下意识轻颤了颤,眉宇再次拧了起来道:别胡闹,才上了药。话音显得略微暗哑。
哦。白之如乖乖地应了一声,又去取药抹着,唇上轻咬着他的喉结。
上头的牙印已经留了许多,此时被他闹着又留下了许多。
可他却觉得好似不够,咬的也愈发深,下一刻才抱着人往自己的身上坐。
掩在白衣下的鱼身轻颤了颤,托着林清就往自己的怀中依偎,湿润还带着一抹凉意。
林清也被这抹凉意给闹得清醒了过来,低眸见这人一个劲的蹭着自己,伸手抵在了他的肩头躲开了他的亲吻,道:别胡闹。
阿清。白之如被这么躲开后低低地唤了一声,亲吻也落在了他的耳畔,咬着他的耳垂就往自己的口中带。
未抹药的手扶着他的双足又往自己身上坐了些,用着极浅的嗓音,低喃着道:阿清我轻些,好不好?说着眼眸中的水润溢了出来,清泪化为珠子落在了两人的衣裳间,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胡言什么。林清瞧着他这么一副委屈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什么轻些就好的,才上了药哪里就有行事的。
他低笑了笑,扶着他的肩头打算起身。
可身子被禁锢,竟也是起不来身,这让他有些无奈。
白之如满是委屈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眸中还染着一抹红晕,像个被夺了玩具的小孩儿。
好一会儿后,他才贴着蹭到了林清的颈项上,厮磨舔允着。
林清见状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轻叹着气道:你的发情、期不是都过了嘛,怎得还是这么容易发情,恩?
明明白之如的发情、期早过了,可这两日他却发现这人是动不动就想要,并且一次还好几回。
总不至于,鲛人随时都在发情吧。
我想和阿清生小鱼。白之如并未听懂他那句发情、期,只遵循着心里边儿的念想出了声。
好想和阿清生小鱼,好想好想。
林清听着忍不住又是一声笑,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解释一番。
以前是觉得这人才成年,性子像小孩子一样,估摸着也听不明白。
可这两日实在是太频繁了,他这身子也才恢复,哪里经得起这么闹腾。
于是他往白之如的怀中坐了些,笑着道:男子是不能生小孩的。
我不生小孩啊。白之如应着他的话出了声,美眸里边儿也都是迷糊,俨然不知道为什么林清要说这个。
自己是鱼,自己和阿清生的当然也是小鱼,怎么会是小孩呢。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林清下意识愣了片刻,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听着好似是对的,听着又好似不对。
白之如是鱼,若当真是生还真可能是小鱼。
不对,不是......
他只觉得这两日真是让白之如给闹得思绪都恍惚了,竟是胡乱想这些事。
眉心也随着这番念想隐隐作痛,很是无奈。
他伸手轻揉了揉自己的额间,待上头的疼意散去后,才道:我的意思是,你我都是男子是不能生小孩......生小鱼的。说着还轻咳了一声,脑子糊涂的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但是我和阿清生啊。白之如显然是仍未听懂,只觉得是自己和阿清生为何要扯上个男子。
是别的人要和阿清生小鱼吗?
猛然间他想到了上回林清身上那令人厌恶的恶臭,眸色一沉将其拖着就往怀中抱,双手死死的禁锢着他的腰。
仿佛是要将他的腰给勒断般,抱得愈发紧。
林清听着原还想解释,可被这么猛然抱住以至于解释的话全被拂散,疑惑地道:怎么了?
阿清是要和他生小鱼吗?白之如说着搂着腰的力道也稍稍加重了些,可眼中神色却是染满了害怕,仿佛当真是在怕林清想要同别人生小鱼。
可他的心里边儿却是染满了酸涩,想到那个人的气息曾在林清的身上,他便抑制不住的想要将人寻出来。
谁?林清不解他话中何意,怎得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了。
白之如听着他的询问并未出声,而是一直瞧着他,仿佛要从他的面上瞧出些什么来般。
可他什么都未瞧出来,最后也只乖乖地靠在了林清的身前,嗅着鼻息间浅浅地暖香,道:那阿清我们生小鱼好不好,我想和阿清生小鱼。边说还边顺着他的衣摆往里边儿探,抚上了他光洁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