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一幕,他只以为这是还没有消散,毕竟还未化为鱼身。
轻叹着气看了过去,道:还没有好?
白之如听着这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薄唇轻抿着就往他的颈窝处倚,好半天后才乖乖地摇了摇头。
也是在同时,那双玉足有了变化,快速化为了鱼身,月白色的尾鳍在水中轻轻摆动着。
林清见状知晓这是没事了,松开了白之如起身打算回洞府去,洞府内还是一片狼藉,得去收拾。
一袭红衣松散的倚在边上,因着水中的一番闹腾,此时也早已经湿透根本不能再穿。
他伸手给脱了下来,微皱着眉便要离去。
只是也才上岸便注意到衣裳被攥住了,疑惑地回眸看去。
就见白之如小心翼翼地攥着他的衣裳,漂亮的凤眸中又有清泪溢了出来,满是委屈地道:阿清我很乖,你别走。话音中染满了害怕。
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又惹林清生气了。
害怕林清会同上回一样不愿再来理会自己,以至于攥着衣裳的力道极重,不愿松开。
林清这会儿有些累,没什么太大的心思去哄人,并且还是才做了那种荒唐事的人。
只是见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边儿涌上了一抹无奈,片刻后才道:我没有去哪儿,只是回洞府。
阿清。白之如听着这话低低地应了一声,同时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洞府,片刻后才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眼底还带着一抹祈求。
林清见状那是愈发的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只低应了一声算是答了他的话。
离去时见白之如仍是攥着他的衣裳,轻叹了一声松了手,随后才回了轻云洞府。
洞府内一片狼藉,他看着里边儿的情景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更是有些疼。
稍稍揉捏了片刻,待疼意散去后他才开始收拾。
在水里的时候就闹腾,上岸了也不安生。
唉。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眼底的无奈也愈发的深了。
至于被留在池中的白之如只痴楞楞地看着洞府外,漂亮的凤眸中染满了不舍,片刻后才看向了手中的衣裳。
红衣似血,金丝海棠,精妙绝伦。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瞧着手中的衣裳低笑了笑,随后才捧在手心轻轻嘶磨着。
上头还残留着属于林清的暖香,扰的他心尖微颤,阿清。低低地唤着。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抱着衣裳游到了海棠花下,瞧着上头飘落的花瓣低身趴在了边上,手里边儿的红衣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这才乖乖地睡下了。
月色下,莲池边上很快就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尾鳍拂过水面传来的水波声,很是欢喜。
林清将洞府内收拾干净已是片刻后,被白之如拖出来筑巢的衣裳已然是不能再穿,他也只随意将其给烧了。
又从储物袋中取了几身摆在了里边儿,这才打算去歇会儿。
床榻上的被褥同样是凌乱不已,他稍稍整理了一番才脱了衣裳坐了上去。
也是在这时,余光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亮,疑惑地低应了一声才过去捡了起来。
原以为是什么珠子之类的,却没想到竟是一枚银色的鳞片,浅浅的流光缓缓而来。
那时掉的吗?他看着手中的鳞片低声念了一句,同时也忆起了前两日白之如鳞片脱落的时候,想来手上这枚应该就是那时了。
不过那时脱落了好几枚,他下意识又看向了捡到鳞片的地方,见那儿还有一枚,至于其他的便没有了。
他想应该是方才连同衣裳一块儿收拾掉了,只有这两枚留了下来。
许是因为从白之如身上掉下来的,鳞片上并没有鱼腥味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到是同泣珠有些像。
攥着鳞片细瞧了瞧,片刻后他才收了起来,掀了被褥睡下了。
这两日被白之如闹腾的有些累,以往就是修炼透支都没有如此累,果然是一闹就停不下来。
也正是如此,他这才闭眼就睡过去了,洞府内寂静不已。
第二日晨起天未亮他就醒了,同吕利安约定了在天知阁碰面。
不过这会儿天还早,他去了莲池边沐浴。
白之如就卧在海棠花下,漂亮的尾鳍在水中轻轻摆动着,身子底下还压着身红衣。
他知道那是自己昨日留着的,还以为这人会丢了,谁曾想竟是这么抱了一夜。
瞧了片刻他才收回了目光,低身入了水,感受着清水拂过身子传来的凉意,驱散了他眼中的倦意。
哗
也在这时,尾鳍拂过水面缓缓而来,带上了一抹涟漪,落在了他的腿上。
他低眸看去,见那条漂亮的尾鳍一个劲的动个没完,即使睡着了都没有停下。
这也惹得他有那么些想笑,怎么能这么闹。
待片刻后他才动手将落在自己腿上的尾鳍给拂到了边上,但也不过一会儿就又拂了过来,好似是在同他玩闹一般。
许是这会儿天色还早,他竟也起了玩闹的心思,在尾鳍拂过时动手去抚上头的轻纱,感受着指尖下的丝滑。
这么一来一回天色也大亮了起来,阵阵雀鸟声缓缓而来。
迷迷糊糊的白之如只觉得有什么在闹他,很是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可却是并未醒反而还抗争着非得落在林清的腿上。
林清见状低笑了笑,这样都没醒。话落才将拂过来的尾鳍给推了出去,同时起身开始穿衣裳。
也正是这番动作,白之如猛然被惊醒,抱着衣裳四下瞧着,漂亮的凤眸中染满了倦意,一副不知方向的模样。
但也不过片刻他就清醒了过来,见林清站在池子边上,此时正在穿衣裳。
瞧着这一幕他痴痴地笑了笑,下一刻才欢喜地游了过去,低低地唤着,阿清。
恩?林清这才穿了里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回眸看去见白之如游到了边上,此时正眼巴巴地瞧着自己。
不知怎得,一看到他的目光让他又想起了先前那只黄狗。
以前白之如还是鱼时他觉得像那只黄狗,此时变成鲛人竟是更像了。
他低低地笑了笑,俯身靠近了些,瞧着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伸手抚了上去,我要出去几日,你留在这儿看家,好吗?
指尖轻抚还带着些许暖意,同白之如略微冰冷的气息完全不同,很是舒心。
他迎着林清的指尖扬起了头,嘶磨着他的掌心。
但又怕会惹他不高兴,以至于动作显得很是小心翼翼,漂亮的凤眸里边儿还带着一抹迷茫。
林清见状倒也没有收回手,只低身坐在了边上,由着他如此玩闹。
也是在同时,白之如嘶磨着竟是咬上了他的手,含着他的指尖就往口中带,时不时还用舌尖轻舔着。
丝丝酥麻随着他的啃咬缓缓而来,扰的人心尖微颤。
林清下意识稍稍收回了手,可白之如却也跟着缠了上来,咬着他的手又往水中沉了些。
饿了吗?
他看着白之如咬着自己的手不肯放,俨然一副饿了想要吃东西的模样。
意识到这,他看向了摆在池子边的木桶,忆起来上回除了给白之如挑了几条鱼外还买了灵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