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与迷糊之下,他拉着林清的手就到了唇边,嘶磨啃咬着。
可也不过一会儿手却抽离了出去,他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看向了坐起身的人。
见林清冷眼看着自己,心里边儿一阵咯噔,知道林清是不高兴了忙蜷缩着身子往他的怀中倚。
很快他就窝在了林清的颈项边上,轻撇了撇嘴眼底溢出了一抹委屈,就好似受委屈的是他一般。
更甚至还有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眼角落了下去,低低地唤着,阿清。边唤还边蹭着他的颈项,一条漂亮的鱼尾在水中轻摆着最后又压在了林清的腿上,嘶磨着。
林清听着耳边的轻唤哪里不知昨日唤他的就是这个人,眉间一拧低眸看去,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般同自己撒着娇。
不知怎得他又想到了月白鱼,也是这样做错事了就同他撒娇。
这个念想也才出,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那条压在自己腿上的鱼尾。
月白色的尾鳍在水流中缓缓飘动着,比起他记忆中那条月白鱼的尾鳍来还要更漂亮,可却也是一模一样,上头还带着宛若珍珠的碎星,晶莹剔透。
难道,这人是自己那条鱼。
噗通
入水声再次传来,一颗宛若玉石的珠子落入了水中,正巧就落在他的腹部。
看着眼前的珠子他快速侧过了头,就见白之如撇着嘴满是委屈的落着泪,漂亮的凤眸里头还带着些许红晕,颗颗珠子就是从他身上落下来的。
瞧着这一幕,他心底的猜想猛然得到了印证,眸色一冷,道:你不是鱼!话音清冷,惹人心弦,眉间都不由得轻皱了起来。
要说是鱼他觉得好似是鱼,毕竟那宛若轻纱的尾鳍还在他的身上挂着。
可若说是鱼却又不是鱼,上半身是一副美人模样,当真好似入世仙人般,俊美无双。
此时还在同他撒娇,怎么看都不像是鱼。
既然如此,这是什么?
阿清。白之如见他认出了自己,漂亮的眼眸里边儿染上了一抹笑意,不在哭反而低笑了起来,嘶磨着又往他的怀中倚,亲昵不已。
一双手还趁机搂上了林清的腰间,轻抚揉捏感受着指尖下的暖意,唇也随之落了上去,舔允缠绵着。
昨日不过缠着林清几回便晕过去了,他那是一点儿也没有尝够,此时这般嘶磨之下他竟是又想了。
也不顾林清是否会恼他,径自触碰着眼前这具令人着迷的身子,欢喜不已。
只是这动作也不过片刻就被全数拂去,他迷糊地抬起了头,见林清是一点儿要动、情的迹象也没有,眼底的淡漠冷的令人心颤。
他低眸轻撇了撇嘴,心里边儿那是想要林清想的紧,可又怕林清真恼起来了,也就乖乖的没有动作只搂着他的身子挨在一块儿。
但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松开了手,下一刻转身猛然入了水,漂亮的尾鳍拂过林清的身子留下了一阵涟漪,最后快速消失在了水底。
林清见状眉间皱的愈发厉害,他这还未从自己养的鱼是条半人半鱼的奇怪东西中清醒过来,并且昨日还被迫同这人承欢,身子痛的厉害。
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好好思考,全部都是承欢的一幕。
所以他并不想去理会白之如是去做什么,身子疲惫让他想要回洞府歇会儿。
他又在水中坐了一会儿才打算起身离开,昨日的衣裳被白之如脱了后就丢在水中,这会儿已经飘到了不远处。
对此他也不想去在意,疲惫不已。
阿清。
也在这时,去而复返的白之如浮出了水面,月白色鲛绡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水面,竟是滴水不染,精致不已。
待到了林清边上他才坐了过去,娇笑着依偎在他的颈窝处,同时还将手中捧着的许多珠子递了过去,阿清,珠子给你,我们生小鱼好不好?边说还边用尾鳍蹭着他的双足,亲昵不已。
他知道林清喜欢珠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清会喜欢这些,但只要是他喜欢的什么都可以给。
将珠子又往前头递了些,满是欢喜的嘶磨着林清的颈项。
阿清,阿清。
林清到是不知他心中所想,低眸看着白之如手中的珠子眼底的冷意也愈发的深了,好一会儿后才推开他起身回了轻云洞府。
昨日也不知究竟多少回,他这走回洞府时都觉得有些走不稳,双腿发软的一阵打颤。
阿清!
身后传来了白之如的轻唤声,里头还带着些许委屈。
他并没有去理会,让一条鱼给强制行了事,他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没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容忍了。
待行至洞府内他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可还是撑着到了床边上,在触碰到床沿的瞬间身子一颤终究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思绪也随之恍惚了起来,凤眸微颤着片刻后才缓缓闭上。
荒唐。
他低喃着出了声,许是昨日被闹得嗓子有些哑,以至于出声时还带上了些许暗哑。
也正是如此,他下意识冷笑了一声,可却是再也没有出过声。
正当他打算歇息片刻时,便觉得身子底下一暖,有什么东西快速溢了出来,宛若流水般染在了床榻上。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扰着了,凤眸猛然睁开里边儿露出了一抹冷意。
那些是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虽然这百年来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接触,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
也知道一些修士喜欢同男子接触,甚至是成为道侣。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碰上,并且还是如此恍惚之下有了接触,甚至他当时的思绪都是恍惚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会思绪恍惚更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但也知道定然是白之如做下的事。
看着洞府顶上的山石壁,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闭上了眼,同时也将心底那些扰乱他思绪的事情全数拂去。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铸剑之事迫在眉睫,容不得一丝颓废。
如此之下,他终于是不再去想,睡下了。
至于被他遗弃在池子里边儿的白之如却是委屈的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可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做错了。
是昨日闹着的时候力气太大了吗?是昨日不小心划破了林清的身子吗?
他努力的回想着昨日的事,可想来想去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明明动作也很温柔,也没有划伤。
既然如此,为什么林清会气的不想理他呢。
满是恍惚之下,他又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珠子,那一颗颗染着清水的珠子还泛着浅浅的光晕,阵阵奇香缓缓而来。
他将珠子摆在了岸边上,同时自己也爬了上去,下颌枕在双手上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洞府。
许是在等着林清,他还用自己的尾鳍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有浅浅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拂来,落在他的衣衫上不过是一会儿却又消散了。
阿清。他低低地念着,好一会儿后才又侧眸靠在了自己的臂弯处,目光却仍是看着洞府。
只是他等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都没有等到,满是无趣的拨弄着池子边上的几颗泣珠。
如玉般的指尖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很是漂亮。
第二日晨起天微亮,轻云山内弥漫起了浓浓云雾,清清冷冷。
林清也从浅眠中醒转了过来,凤眸半阖里边儿染满了倦意,许久不曾散去。
身子的疲惫扰的他一夜无法入睡,此时醒来也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美眸轻颤着好一会儿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