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刚刚那缚亲王肯定和萧靳吵了一架,若是萧靳坚持给太后这么多的尊荣,那两人之间肯定会有隔阂。
其实缚亲王已经很有理智了,他只是把恨加注在太后身上,而不是在背地里恨萧靳,不然这时就不是过来和萧靳吵架了,而是和俊亲王一起造反去了。
想到这,柳净忽然精神一震,“皇上,这王爷为何会在这时,突然得知此事?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不是柳净喜欢阴谋化,实在是此事未免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想歪。
萧靳闻言却显得很平静,“你以为,还会有谁告诉他?”
闻言,柳净不禁一震,没想到被她猜对了,这事果然是俊亲王搞的鬼!
他肯定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就算拉拢不了缚亲王,也得让他不能替萧靳卖命,到时候俊亲王谋反起来就更容易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做?”柳净看着桌上这两张纸,也显得很纠结。
萧靳拉住她手,将人拽到自己怀里,脑袋埋在她脖间深吸一口,“你以为该如何?”
见他似乎很累,柳净只好拿起笔,在纸上划掉两个字。
“不能过于赞誉,也不能太过简陋,按照平时规格即可,若是王爷心中还是会有隔阂,那也无可奈何,不能因此,而委屈了太后娘娘,人死为大,她再有不对,怎么也是您的生母。”
柳净说完,就直愣愣的看着萧靳,后者没有说话,抱着她好似睡着一般。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萧靳纵然知道自家母后是什么人,可人都死了,他不能连最后一点脸面也不给别人。
至于缚亲王,这个只能听天由命了。
……
跪了一天,柳净就没有跪了,萧靳只让她在宫里照顾孩子,却是应了绿胭的话。
可是其他人倒是扎扎实实跪了七天,送葬那天她们这些后妃不能出宫,但听说阵仗还是很大,太后的谥号最后还是定了下来,“孝慈元昭庄恭钦天淳圣启皇后”,还是少了几个字。
这个谥号不功不过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但也让人挑不出错处,不过缚亲王却是没有去送葬,他在那天就赶回封地了,其他人虽然有不解但也不敢说,只以为是这缚亲王太过伤心过度不想看到太后被下葬,才匆匆离去。
下葬后其他几位亲王也都回到自己的封地,就连俊亲王也走了,随着天气转凉,一切好似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连后宫也安谧下来不少。
不过柳净却越发觉得心慌,在绿胭身上看到的画面一直让她耿耿于怀,毕竟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平静的。
这日,柳母又递牌子进了宫,柳净才知道原来当初那个给她爹下药的侍妾已经生了。
“之前你跟皇上去避暑,我也不好通知你,接着等你回京时,又赶上太后这桩事,如今那孩子也是越长越大,模样倒是像极了她娘。”柳母叹口气,心事重重的喝了口茶。
对面的柳净精神也不是很好,靠在软榻上就想睡,“您可不能再心软,既然是个女孩就送出去吧,大人直接处死,就这种人再留下去,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唉,你说的倒也对,那个女的最近又不知怎么搭上了你父亲,你父亲明里暗里都不想把孩子送走,再这样下去,你父亲怕又会心软了。”柳母满脸忧愁的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