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内殿又寂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凝重至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柳净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盯着她。
“我对你不好吗？”
她从不让底下人受委屈，哪怕文贵妃当初找麻烦，她也是极尽全力的保护着她们，宫女一个月极少月钱，自己每次给的赏赐都足够她们半生无忧，她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主子……”紫葵垂着脑袋，声音哽咽，“对不起……”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差点让她被打入冷宫？
柳净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眼中全是失望，“我哪里对不起你？”
系统给的喷雾无色无味，就连太医都查不出来，萧靳为何会知道？
这是慕云下的手，就算查，也只能查到皇后身上，慕云不可能会出卖她，而知道这件事的就知道她身边几个人。
绿胭是绝对不可能的，药是红璇做的，她也不可能会出卖自己，那就只剩下了青栀跟紫葵，说实话，她最怀疑的还是青栀，可是那日紫葵的行为举止太过异常，让她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想，如今看来，她并没有污蔑她……
“奴婢……奴婢对不起您，您想怎么处置奴婢都行！”紫葵猛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她不敢抬头，更不想看到柳净那个失望的眼神。
“处置？”柳净自嘲一笑，“本宫就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紫葵依旧磕着头，她撑在地上的五指逐渐合拢，手背不由泛起阵阵青筋，声音哽咽，“奴婢……奴婢从一开始……便是李公公派来的人。”
果然……
柳净偏过头，闭上眼不想再去看她，所以萧靳总是知道那些坏事不是她干的。
没想到这一次动手，她还炸出了个细作？
“奴婢有劝过您，却不想……”
“却不想本宫一意孤行，所以你就去你主子那告发了本宫？”柳净讽刺一笑，目光冷厉的盯着面前这个她曾经那么信任的人，“你没有错，只可惜本宫不是你的主子而已，所以你从不会考虑过本宫……”
“不是这样的！”紫葵徒然抬头，双眼早已泛起悔恨的泪珠，“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您，只是……这个后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人，您不能瞒皇上一辈子的！”
“呵呵呵……”柳净突然冷笑出声，眼中全是嘲讽，“这么说，本宫还得感谢你的告密？”
“奴婢……”
“你不用说了！”柳净扭过头，不再看她一眼，“你回你主子那吧，本宫这已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发现就是发现了，她不想再装聋作哑，就算赶走了紫葵，萧靳又能说她什么？
闻言，紫葵不由绝望的瘫坐在那，端正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复杂之色，两行清泪沿着眼角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