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葵放下筷子道:“我也一起去。”
宇文煴举起筷子:“煴儿也一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好玩的,既然大家都要去,他也要跟着。
林子葵怕带他出去影响他的安危,稍一犹豫。
元庆道:“不碍事,我抱着小殿下便是。”
墨柳:“?”
什么小殿下。
宇文煴不依:“我要夫子,要夫子抱。”
林子葵就弯腰将他抱了起来:“走吧,跟夫子去贡院。”
金樽是贴身保护林子葵的,因为宇文煴也在,萧复将陈元庆留下了,多一个人看管着。
到贡院门外,已是人声鼎沸。
“黄榜出了!出了!”
墨柳跺脚:“怎地这么多人,进士一共才三百多,这这么多人看热闹,围得满街道水泄不通!还怎么看排名!”
“我去看!”金樽飞身而起,脚尖点在墨柳的肩膀上,几下借着路人的脑袋到了榜前。
礼部官员刚将黄榜张贴上。
金樽看了一眼,进士及第,第一个名字。
“状元郎,林子葵,林子葵?这不就是那个会元么!”有人道:“听说他还是淮南府的乡试解元,奇人啊奇人,竟连中三元!”
“这等才子,竟然没怎么听过他的大名!”
“状元郎是淮南人,我是他老乡嘿嘿,我是状元的老乡!明年恩科沾光,我也是进士了!”
“本公子和状元郎同乡同榜进士,他昨日殿试之言,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当真是个奇才!状元郎无愧!”
同时贴出来的告示,还有朝廷特设恩科,明年二月继续开春闱。
隔得远远的,林子葵隐约听见了议论纷纭。
墨柳:“他们在喊状元郎,林……林子葵?是你吗公子!”他大喜过望,“是不是在喊你!”
金樽一把将黄榜撕下来。
礼部官员:“?”
“哎你干什么的!”
金樽理都不理,单脚踩在路人肩膀上,原路一眨眼返回去,将黄榜丢给林子葵:“喏。”
林子葵微微张了张嘴:“你怎么把榜给揭下来了,揭榜,是对榜上排名有所不不满,要击鼓鸣冤的意思。”
元庆摇头:“你啊。”
金樽:“快看!”
墨柳将黄榜张开,指着进士及第的第一竖排:“状元,林子葵,林子葵!状元!公子!你真的中了!连中三元!”
“真是状元。”元庆笑起来,将黄榜还给金樽,“快还回去贴好,别给礼部添麻烦。”
林子葵尚且有些站不稳。
自己中了……
但心里并非狂喜。
反而思绪万千,复杂难言。
元庆见状道:“林公子,您的状元郎是货真价实的,主子他没有动过手脚,不必怀疑自己,妄自菲薄。”
墨柳是最激动的,狂喜傻了,抱着林子葵痛哭。
“老爷,老夫人,公子中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欣慰了!”
林子葵一声苦笑,他愿意信元庆的话,可心里的疑虑和芥蒂是很难消弭的。
他抱着墨柳拍了拍:“好了,不用哭了,我们回家吧。”
墨柳擦擦眼泪:“宫里的圣旨,什么时候来啊,状元是要跨马游街是不是,那,那是不是尚衣监给公子做衣裳?还有封赏,有府邸,有黄金……”
林子葵刚回家,宫里的圣旨的就传来了。
都知监的魏总管:“圣旨到,林子葵接旨!”
林子葵掀起袍角跪了下来。
“你就是林子葵?”
“是。”
魏公公点头道:“真是年少有为。”
众人纷纷下跪,魏公公摊开圣旨要念,忽然瞥见了禁军大统领也在面前跪着。